顧承禮感覺屋頂似乎有人,他頓足,抬頭一看,是墨靳庭。

墨靳庭見顧承禮已經發現了他,便從屋頂上跳下來,走到顧承禮面前:“咳咳,一會,我是暮辭,你是顧承禮,記得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顧承禮沉著臉問。

“有沒有規矩了?竟敢直接稱‘你’?”墨靳庭擰眉問道。

顧承禮淡淡地說:“你是暮辭,我是顧承禮,我不該稱你為‘你’嗎?”

“行行行,你有道理。我今日啊,來看看你未來的媳婦兒,看看合不合格,能不能鬥得過你那刻薄的一家人。”

“不勞你費心。”顧承禮說完,便繼續往前走。

“誒,我這是關心你啊,看起來,你們都被顧侯趕出來了?怎麼樣,你要不要求我給你賜婚?”墨靳庭跟了上去。

聽到這,顧承禮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墨靳庭:“你說了很多遍,婚呢?賜了嗎?”

“聖上病重,我能如何?”墨靳庭見顧承禮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說他,心中十分不悅,“承禮,你不會是在怪我吧?”

“不敢。”

“你敢的很。”墨靳庭不滿地說。

顧承禮深邃的目光落在墨靳庭的臉上,淡淡地說道:“我沒有怪你。此事,我自己處理即可。”

見顧承禮忽然這麼認真,墨靳庭挑了挑眉,道:“你能處理嗎?那女人囂張得很,連我都被她使喚去修屋頂了。”

“那你繼續修。”

“我要跟著你。”

“你若跟著我,我便將你的身份說給她聽。”顧承禮威脅道。

墨靳庭只好擺擺手:“行吧,你去,你去。”

顧承禮卻沒有轉身離去,而是依然盯著他看。

墨靳庭只好說:“行,我走。”

墨靳庭逐漸走遠,顧承禮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神色深不可測。

待墨靳庭消失在視野裡,他才轉身去找蘇淺言。

“這是給你選的船隻,船艙有三層樓,雕花船身,十分浮誇,應該合你心意。”顧承禮取出一張圖紙,遞給蘇淺言。

“哇塞!”蘇淺言拿著圖紙,看著那設計精美的線條,不停誇讚,“顧承禮,你可以啊,我昨日才與你說,你今日就辦成了!”

“舉手之勞。”顧承禮不忘臭屁地顯擺。

蘇淺言收起圖紙,問道:“要多少銀子?行會那邊吱聲了嗎?”

“不急,這樣的船,沒幾個人買得起。你若喜歡,再去下定金。”顧承禮說道。

“我喜歡啊,就它了。”蘇淺言勾勾唇一笑。

“嗯。今夜我帶你去下定金。”顧承禮說道。

說完,他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個修屋頂的,怎麼回事?”

“那人說他叫暮辭,非要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蘇淺言往暖炕上一座,滿心歡喜地繼續欣賞圖紙。

她腦海裡已經腦補出家財萬貫、金山銀山的景象了。

顧承禮走到她面前,說道:“暮辭是我,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