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委屈,如今蘇家落了難,你卻如此勇敢站出來,隻身一人來救我們……”蘇傾滿臉的錯綜複雜。

這話聽得蘇淺言一臉懵逼。

“你別誤會,我……”

“我沒誤會,我知道你,淺言,你的心裡,有蘇家。我這些年,不該如此軟弱,我若是早一些站出來,也許今日的蘇家,不會是這般樣子。”蘇傾似乎陷入了一種自我反思之中。

“蘇傾,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要救你們。”蘇淺言繼續解釋道。

但她越是解釋,越是讓蘇傾悔恨不已。

“好了,別說了,淺言,我先帶你離開!”蘇傾說完,紮了個馬步,背對著蘇淺言,“二哥揹你。”

背?蘇淺言看了一眼他單薄的身子,“算了吧,我走路都比你快。而且,我不走,你要走自己走。”

“我不會走的。”蘇傾說完,感覺背後吃痛,蘇淺言直接將他敲暈了。

敲暈蘇傾之後,蘇淺言便背起他,將他扔到了李家莊外頭。

“不好了不好了,蘇淺言跑了!”家丁們眼睜睜看著蘇淺言跳出了李家莊。

沒了這個麻煩,蘇淺言又跳回李家莊裡,此時,一眾家丁將她圍了起來,

“不用追了,蘇淺言又回來了!”

“打死她!”

一根根棍子朝蘇淺言這邊打來,蘇淺言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放鬆身體,閉上了眼睛……

來吧來吧……

任務就要完成……

忽然,一支冷箭射到了蘇淺言的腳邊,衝上來的小廝們停住了腳步。

一個目光冷冽、相貌俊美的男子穿著一襲鑲金邊黑色緊身服站在屋簷上,胸口繡著一個“淵”字,他手裡握著一把長弓,盛氣凌人地看著他們。

“京都金淵閣左司,暮辭,是也。”那人收了弓,跳下屋簷,站在了蘇淺言的面前,取出一塊金色腰牌,高高舉起。

這話,令在場所有人都詫異萬分,紛紛放下棍子下跪:“草民見過金淵閣左司大人!”

金淵閣?左司?暮辭?

蘇淺言看著這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是個狗屁暮辭?暮辭不就是顧承禮嗎?

此人借用顧承禮的名號……

不對……

蘇淺言恍惚中想起了什麼……

這金淵閣隸屬皇帝直接管轄,是皇帝和太子的左膀右臂,顧承禮在京都的身份是一個沒有官職的小侯爺,實際上他是金淵閣的左司暮辭。

昨夜她發現顧承禮假扮太子留在了北源城,那這個假扮暮辭的……

該不會是太子墨靳庭吧?二人互換身份,角色扮演呢?!

想到這,蘇淺言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瘋狂,應該……不會吧?

太子墨靳庭來管她的事做什麼?他們又不認識!

這人一定是顧承禮派來跟著她的手下!一定是!

這個顧承禮,真是多管閒事耶!

“本司奉太子之命保護蘇淺言姑娘,爾等刁無端挑事、仗勢欺人、圈禁良民、私自動刑,實屬可惡可恨!”借用暮辭名號的墨靳庭收起腰牌,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小廝。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墨靳庭勾唇笑了笑。

這兩日,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蘇淺言,本以為她與謀逆一案有所牽連,但今日見她的所作所為,有些蠢,又有些蠻,是個為了救父兄不顧一切的魯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