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歸,這黑煞之氣是什麼!”

魏宇嘗試意念下沉,發出聲音,旋即果然看見方不歸渾身一震,眼底露出懼怕。

“你、你在哪裡?”

方不歸披頭散髮,顫顫巍巍站起,彷彿餓了十天,哆嗦道:“此處是哪裡,你、你是哪來的妖物,竟、竟有如此神通,快放我出去,方、方某還能饒你一命……”

魏宇皺眉,心知此前的方不歸肯定不會說出這番蠢話,可長時間受到太歲袋的折磨,精神再好的人也幾近癲狂。

若非尚未危及性命,想找逃跑的機會,多半已自盡。

魏宇冷冷道:“方不歸,你比我更知道,既然讓你落到我手裡,便不可能讓你走;說吧,那黑煞之氣是什麼,答案若讓我滿意,可留你全屍。”

“黑、黑煞之氣,那是什麼?”

方不歸眼神閃動,稍微冷靜了點。

“你們攻擊的女子,她眉心映出黑煞之氣,痛苦不堪,此招惡毒至極,是什麼手段?”

魏宇沉吟道:“說出解救之法,免你痛苦!”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笑,簡直可笑,你將我關在這暗無天地之處,竟還說我手段惡毒?魏秋,那小姑娘是你情人吧,若求求我,還能告訴你解救之法!”

方不歸醒悟過來,哈哈大笑。

魏宇聲音漸寒:“方不歸,若你不說實話,我立刻抓來百蟲百獸,與你一同關在袋裡,你目前氣力,恐怕難以抵抗吧?被千百蛇蟲啃咬,以你的體魄,一時半會死不了,可以好好感受幾個時辰!”

“你、你敢!”方不歸臉色一白。

“你知道你弟弟是怎麼死的麼?他也以為我不敢!若你自盡我更高興,屆時取你五臟六腑,填滿糞便,贈予官府,聽聞你在方氏地位不低,想來朝廷會感興趣;

“而今前線戰得如火如荼,若把你掛在城頭,我想你家主子會心緒不寧吧?”

魏宇冷笑:“哪怕你家主子坐得住,方氏叛軍千千萬,我倒不信所有人都不受影響!”

“你、你……”

方不歸嘴唇發紫,渾身抖得更厲害。

兩軍交戰,將領一死必會帶來無窮後患,至少士氣定會大受影響,萬一真以那種方式掛在城頭,很難想象前線計程車氣會有多麼低落……像他這樣的人,方氏叛軍中也沒多少,死一個少一個。

否則方子岑也不會在得知方瓊若身亡後,立刻派眾高手進行圍殺——

這一來穩定軍心,給方瓊若的死一個交代,告訴方氏所有人,哪怕能殺死方瓊若也不足道也,二來便是將能威脅到方瓊若這種級別的人物的人,及時扼殺。

當然。

方子岑並未設想到方不歸一行竟不是魏宇對手,而一旦圍殺失敗,帶來的後果將會更為可怕。

尤其方不歸與方瓊若不同,乃方氏叛軍明面的將領,地位甚至不比方子岑低太多;

方不歸深知箇中緣由,這才不敢輕易自盡,暗自猜想,這雖說不是難以猜想之事,但魏宇既然是巨鯊幫的人,巨鯊幫又眾所周知沒有接受朝廷招安;

如此一來,此事未必沒有迴旋的餘地。

然而方不歸沒想到魏宇不單看穿箇中要點,威脅更狠毒至此,他緊緊咬牙,沉聲道:“魏秋,而今我方氏大軍攻向滄州,朝廷難以抵抗,少我一個不少!”

“那魏某便試試。”

魏宇眸光一閃,冷哼道:“黑煞之氣我看過,至多痛苦些,卻不會危及性命,此事不虧!”

“……等等!”

方不歸心頭一跳,捏緊拳頭,“好,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是什麼手段麼?告訴你也無妨。

“此毒源自斷脈掌,這掌法對資質很苛刻,唯有天生體質陰寒的人才能修煉,方某今日帶來的幾人,正有一人會使用此掌,你那心頭好恐怕便吃了此掌。”

“如何能解?”魏宇沒有輕信,又問。

“斷脈掌能以陰寒之氣摧毀人體內經脈,一中此掌,前一個月不時會受到疼痛折磨,陰寒之氣滲入所有經脈,疼痛亦是全身,且中掌之人體內的經脈會慢慢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