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妮那機械的動作真地有欣賞性嗎?

桑栩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然後她勇敢地說了出來。

席敏道:“這個社會是有規則的,並不是要你覺得怎樣,你能剛過規則嗎?”

桑栩只覺得荒唐,但也知道席敏說的是事實,她剛不過規則。

但她還是氣憤,她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規則,為什麼不一早說出來?”

席敏看了她一眼,“比賽標準沒告訴任何一個人,就在在考驗你們對主題的把握。”

桑栩想說:神她媽對主題的把握!

她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她心裡有話就憋不住,她大聲問道:“你們覺得這樣公平嗎?舞蹈是藝術,是創新,欣賞性是衡量一支舞好不好的最重要的指標,而且,我也沒有打破規範性的舞蹈動作。”

陸之曉聽到這話,十分不悅:“你在教導師們做事?”

桑栩挺直腰背,沒有退讓:“我只是說出事實。”

陸之曉:“事實就是我們認為席佳妮比你更適合國家隊!”

桑栩只覺得荒謬,她滿眼荒唐地看著三位導師:“你們真的是在選人才嗎?”

這話讓三位導師頓了一頓,白雯知道內幕,但卻無可奈何。為了席敏的學生,得罪席敏和陸之曉,她做不來。

要真做了,只怕對以後的合作不好。

她現在是國家隊的負責人之一,陸之曉和席佳妮也是。若是得罪了二人,以後的工作還怎樣開展?

就在這時,陸之曉冷笑了一聲,抬眼著著桑栩,:“你覺得你才是人才?席佳妮不是?”

桑栩抬起頭,自信地說道:“從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但,我比她更有優勢。”

見過自誇的人,沒見過你這麼自誇的人。

陸之曉不由地在心裡吐槽,然後,她拉著臉問:“那說說你的優勢!”

桑栩:“我比她更有天賦!”

“天賦?呵,你還真狂妄!你知道狂妄的人都有什麼下場嗎?”陸之曉面帶譏諷,“讓我來告訴你,他們最後都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裡,不曾留下一點痕跡。我相信,你也會的!”

“不,我不會!”桑栩緊攥著拳頭,大聲反駁。

她絕對不會成為消失在歷史長河,不留一絲痕跡的人,她會成為世界冠軍,成為永載青史的人!

她堅定自信的表情讓陸之曉彷彿看見了二十年前的阮秋池,她愈發地討厭起桑栩來,“你會的,咱們走著瞧。”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微沉的男聲傳來:“她不會!”

聽到這個聲音,桑栩驚訝地扭過頭去。

禮堂門口,賀燼裹著一身風雪,風塵僕僕地走來。

他剛下飛機,便直奔京藝大,因為,他知道今天是桑栩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他步履如風,挺括的灰色羊呢大衣將他整個人顯得很成熟,舉手投足間,又散發著一種矜貴冷淡的氣質。

“她的名字將會響徹全世界,將會在世界芭蕾藝術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你們,才是會被歷史遺忘的人。”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的出現,他的話,讓整個演播廳瞬間躁動起來。

“天呢,他是誰?居然敢這樣和導師說話!”

“哪個班的啊?太帥了!”

.....

陸之曉一轉頭,看到是賀燼,腦海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登時黑如鍋底。而席敏則根本沒讓出已經長成大人的賀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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