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王二狗還在信中說她太落伍了,還是打電話、發簡訊更方便,可他的話並沒有改變安寧的習慣,每隔一段時間,她總會寄信給他們,講述她的生活,也詢問他們的情況。

每每讀信的時候,王二狗便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安寧的字跡很工整、秀氣,和她讀書時一樣,她寫信很認真,每次都是幾大頁,彷彿和他們有說不完的話。

王二狗唸完信後,便發了愁,“燼哥,安寧姐現在受到了公司的重視,公司願意包裝她,幫她打出名氣。這事雖然是好事,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不安。”

“我也不安。”賀燼悶聲說道。

安寧現在終於混進了娛樂圈,可是她的過往經歷卻成了她人生中的硬傷。一旦她出名,往事被人扒出,她的事業便走到了盡頭,還會被人網暴。

如今,安寧不僅在形象作了大的改變,連名字都改了,改成了沈昔,為的就是將自己的過去抹得一乾二淨。

可是,那些事畢竟存在過,如果她被哪個心術不正的人認出來,只怕她將遭受的是滅頂之災。

連王二狗都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更別說賀燼。

但賀燼也深知,只要別人拿不出實質證據,只要輿論做得好,也完全可以顛倒黑白。

此前,安寧回來,將戶口轉走了,現在,連名字都改了,足以說明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可是,賀燼擔心的不止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

如果不是那日去探望徐常格,逼問徐常格一些事,賀燼都不知道安寧有把柄落在了那人手中。

看來,是該對那人下手了。

許所長,不,現在應該叫許誠,成萬沒想到昔日拉他下馬的賀燼會找他。

賀燼是透過胡天的關係約的他,許誠一見到賀燼,氣便不打處出。

若不是因為當日賀燼用監控影片指認他小舅子犯罪,群眾也不會扒他,他也不會被拉下馬。

他一個窮得丁當響的片兒警,混到所長的位置,容易嗎?

看到賀燼,許誠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便要往外走。胡天連忙拉住他,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許警官,既然來了,不妨吃完飯再走。”

許誠相當生氣:“有他,我吃不下。”

賀燼連忙上前,誠懇說道:“那件事,牽連到許警官,實在是我的過錯。今天我讓胡哥牽這個線,也是希望能和許警官和解,當然,我說的和解也不是隻說說,我這裡有個立功的機會,只要許警官立了功,所長的位置不是就有機會拿回來了嗎?”

聽到“立功”兩個字,許誠安靜了下來,問道:“你想怎樣幫我立功?”

胡天連忙打圓場:“先坐下來,邊吃邊聊。”

......

這邊賀燼正忙著佈局,那邊桑栩也沒有閒著,既然決定了和賀燼分手,那她就不會再因為賀燼而傷心。

她極力讓自己沉浸到各種事情中,只是,每每一忙完,心底還是有股難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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