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的衣櫥裡永遠缺少一件最漂亮的衣裳”,而眼前的女孩卻要她設計出最醜的服裝。

她甚至沉思起來:難道今年流行扮醜了?

不應該呀,她一個時裝設計師,還是很在意前沿流行什麼的,並沒有聽說。

難道女孩是有什麼特殊嗜好?

設計師滿腹疑問。

兩人經過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溝通,終於,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從服裝工作室出來,葉婉兒和魏欣找了家高階理髮沙龍。

託尼老師在聽了她的訴求後,一臉玄幻,他對葉婉兒暗中觀察,確信她沒有精神病後,才說道:“你那個髮型做出來後,如果不滿意,要想再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基本沒有可能,你確定要按你那樣的髮型做嗎?”

葉婉兒聽得都有點火了,“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就按我這個髮型圖來。”

她手中是一張彩印紙,上面印著個髮型,也不知她是從哪個網站下載下來的,是她想要的髮型。

頭髮是誇張的桔色,剪到七八厘米長的樣子,用定型膠定型,四面八方地張揚著,就像刺蝟身上的毛刺,不過,要密很多。再形象一點就是:兒童畫上的太陽,中間那個圓是臉,四面散發的光芒就是頭髮。

你品,你細細地品。

展開聯想的翅膀想想。

四五個小時後,髮型終於弄好,魏欣看著葉婉兒那個傻逼的髮型笑得直不起腰,說:“我敢保證,只要你不開口,沒人會認得你。”

完全顛覆了形象好嗎?

平日裡,葉婉兒是一副清純少女的打扮,可現在,這個髮型配上她那張臉,簡直就是個大寫的“日”。

效果槓槓的。

葉婉兒很興奮,這麼醜,一定會引起桑祁注意的吧?

頂著這副醜樣子,叫桑祁爸爸,他會不會真地就從了她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而另一邊,校園的一隅。

賀燼站在涼亭外,桑栩站在涼亭裡,涼亭內外有一定的落差,桑栩趴在涼亭的椅背上,兩隻小手託著白嫩的小臉,老醜土黑鏡框被她當墨鏡推到了腦門上,露出飽滿的額頭,五官明豔動人。

女孩歪著腦袋,對著賀燼甜甜一笑:“賀叔,答應我?好不好?”

又來這一套,賀燼有點受不了她。

每次她求他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癢癢,總覺得不做點什麼很難受,但他又不能做什麼。

因為亭內外的落差,此時,兩人差不多同樣高度,中間只隔著木椅椅背。

他平視著女孩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沉默著。

“好不好嘛,不就筆記嗎?”桑栩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拎著他的半袖輕輕扯了扯。

這動作,讓賀燼不經意地想到貓巷那隻小奶貓,軟糯糯的,叫聲極嗲,讓他想欺負。

賀燼忍了又忍,才抑制住想要伸手rua她小腦瓜的衝動。

她問他要高一高二的學習筆記,其實,他知道她是想幫桑祁補課。

他其實是不想給的,上次能放過桑祁,他已經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現在要讓他幫桑祁,他跨越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線。

不過,他有點納悶:他在班上最多也就中等偏上,需要努把力才能考上重本的那種。她完全可以找別人借筆記啊。

就算她對其他人不熟,桑祁也可以。再不濟,還有那個傻白甜,別看,田心沒啥主見,但人緣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