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顧舟嚥了一口唾沫,心說瞧瞧,人家這才是劍客啊!

一劍斬去狐妖尾巴,半空中那白衣女子吃痛無比,控制不住的掉在了地上。

女子變回人形,皺眉看向雙馬尾少女,沉聲道:“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下手挺狠啊?”

少女飛身躍起,隨後緩緩落下,伸手抓起長劍,冷聲道:“把這些人的魂魄還回去,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

劉顧舟轉頭看了看那些個雙目無神的山匪,輕聲道:“這些人是給妖狐攝魂了?”

羅如疾終於開口了,“你看到的這些人,都只剩下一魂一魄。”

好傢伙,看來那些個志怪小說不全是扯犢子。

妖狐冷笑一聲,伸手捋了捋頭髮,譏笑道:“就憑你?凝神境界的小丫頭片子?本仙子可是跟畫押山的高山君睡一個被窩兒的,再敢動我一根汗毛,高山君饒不了你們。”

結果少女冷不丁一劍斬去,女子當即被懶腰斬斷,不多一會兒便化作一頭白狐,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傢伙,說殺就殺?劉顧舟嚥了一口唾沫,以心聲說道:“老羅,你打得過不?”

羅如疾說道:“你太瞧得起我了,打那狐狸精還差不多,打劍修,我嫌命長?”

少女曲著左臂擦了擦劍,隨後將長劍背在身後,自言自語道:“殺了你,這些人的魂魄也會物歸原主。”

果不其然,數道虛影由打被腰斬的白狐身上躥出,分別鑽進了山匪體內。

少女猛然轉身朝著劉顧舟,伸出了手。

“小色胚,給錢。”

劉顧舟板著臉,沒好氣道:“給什麼錢?還有,我怎麼就色胚了?”

少女冷冰冰說道:“救你一命,不是白救的,至少十枚五銖錢。還有,人家脫光了衣衫,你眼睛都看直了,還不是色胚?”

這死丫頭片子,那是假的又不是真的,怎麼就色胚了?

頓了頓,劉顧舟問道:“銀子跟通寶錢我有,五銖錢是個什麼東西?”

羅如疾插嘴道:“就是用靈石做的錢,有三種,用了古時貨幣名稱,依價值分別是半兩錢、五銖錢、泉兒。一枚半兩錢大約價值百金,而且有價無市,一枚五銖錢抵百枚半兩錢,一枚泉兒抵十枚五銖錢。”

按現在的換法兒,一兩金子抵十兩白銀,那一枚半兩錢就值一千兩銀子。那他孃的,一枚五銖錢要十萬兩銀子?

劉顧舟板著臉,沉聲道:“你怎麼不去搶?十枚五銖錢,一百萬兩白銀?你看看我哪兒值這麼多錢,不行你把我剁碎了按斤賣去。”

少女眨眨眼,忽然咧嘴一笑,指著劉顧舟手裡的柴刀,輕聲道:“可以商量嘛,不然拿這柴刀抵債?”

劉顧舟剛要答應,羅如疾便輕描淡寫的傳音說道:“你這柴刀,刀柄是千年雷擊棗木做的,刀身是瘦篙洲的千年玄鐵,真要拿去賣,十枚泉兒都賣得下,別說十枚五銖錢了。”

劉顧舟一聽,再看向少女時可不是看小丫頭片子那種眼神兒了。這哪兒是個小丫頭,這他孃的是個奸商啊!

少年人乾脆擺了擺手,撇嘴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少女這皺眉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色胚,吝嗇鬼,本姑娘救你命了,連把柴刀都捨不得。”

劉顧舟氣笑道:“那你就是個奸商、小財迷!”

羅如疾猛地站起來,直介面吐人言,“二位,我覺得你們還是別吵架了,有個金丹妖修在趕來路上,估計就是狐妖嘴裡那位高山君。一地山君仗著地利,金丹境界全然可以當做半個元嬰看待的,再不跑咱們就真交代在這兒了。”

不是說中土煉氣士不多嗎?這一出門兒就碰見這麼些個?

劉顧舟翻身騎上毛驢,看了看少女,沒好氣道:“看什麼?跑路啊!半個元嬰,你打得過?”

結果少女拔出長劍,淡然道:“我可以御劍,不比你騎驢慢。”

劉顧舟拍了拍毛驢,咧嘴笑道:“老羅,有人瞧不起你啊!”

毛驢口吐人言:“說我打架不行,我認,說我跑路不行,打死也不認。”

兩人各自離去,劉顧舟騎著毛驢,不到半個時辰就跑出了畫押山地界。

還沒喘口氣,劉顧舟便問道:“那小財迷當真能御劍逃出來?”

羅如疾實話實話,“估計是不行,我有本命神通,可日行千里。她尚未結丹,御劍極耗靈氣,跑不出來百里地的,估計這會兒已經被那山君攔住了。”

劉顧舟照著羅如疾驢頭就是一巴掌,“你他孃的不早說!人家好歹救了我,再給狗屁山君打死咋整?趕緊掉頭回去。”

羅如疾輕聲道:“確定?事先告訴你,咱們這次出來真沒人跟著,打不過的話咱們可就交代在那兒了。還有,山君是老虎,我是驢,我真打不過。”

劉顧舟沒好氣道:“做人不能這樣的,是死是活去了才知道,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