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望過去,許令月便看到了一個長相極美的男子。

身著一件黑色錦袍,一頭青絲散落在背後,他的長相好似不該是人間存在的,彷彿是遺落在人間的神。

可以說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但是好看歸好看,許令月也就稍微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了。

鸞兒是誰?該不會是她又穿了吧。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她趕緊檢視了一番身上的衣服。

好在,與她昨日穿的一樣。

因為昨天太困了,外衣都沒來的急脫就睡了過去。

許令月露出一絲慶幸,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鸞兒。”她解釋道。

這時,那男人已經走到她身側了,手裡捧著一些野果,還有一隻死了的兔子,那血已經凝固。

男人卻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身上有鸞兒的香味,所以你是。”

說到香,許令月便想起了身上那股詭異的香味。

便在心裡猜測道:他說的莫不是這個?

聞香識人,這也太荒謬了些吧。

她無奈的反駁:“我真不是。”

什麼鸞兒啊,這人莫不是眼瞎,總不能她和對方口中的鸞兒長的一樣吧,那就更詭異了。

許令月盯著眼前人看了許久,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

別說,還真讓她看出了什麼,這人的眼睛好像有點不對勁。

尋常人的眼睛怎麼會同他這般無神,就好像盲人似的。

這個想法一出,許令月便試探性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果不其然,這人還真沒反應。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竟是瞎了。她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難怪會認錯。

男人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霸道的口吻怒吼一聲:“我說你是你就是。”

許令月頓時嚇了一跳,也不敢說話了,只能在心裡腹誹一句,這人的脾氣好像不太好,性子還特別倔。

暈,她這是倒了什麼大黴,前頭剛被餵了毒藥,後頭就被人擄到了這鬼地方。

她是不是該找個黃道吉日去廟裡拜拜啊。

“好好好,你別生氣,你說是就是吧。”許令月只能儘量先穩住眼前人,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強笑著安慰道。

主要她瞥見了對方身後背了一把刀,萬一惹怒了對方,直接一刀把她了結了咋辦。

男人輕輕的撫摸著許令月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冷意,溺寵的對她說:“這才是我的乖鸞兒。”

當對方的手觸碰到她時,許令月只覺得冰冰涼涼的,頓時一僵,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然而,此時她卻不敢動。

這時,她恰好瞥見了對方手裡的兔子,腦子快速一轉,連忙乾巴巴的說道:“哈哈,那個我餓了。”

“鸞兒餓了?別急,夫君這就烤兔子給你吃。”男人心疼的說道。

隨後就見他終於把手從許令月臉上挪開,準備去處理兔子。

許令月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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