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家,他們不但不為家母查明原因,還想盡快安葬。”韋成仁有些焦急的說道。

王牧理解他的心情,一但安葬,再想查就困難了,而韋成仁的母親,只是韋家一個小妾,不需要風光大葬,可以說不是這個兒子,就死得悄無聲息,外人一點都不知情。

“本官就和你走一趟韋家!杜荷!你去叫上午作。”王牧吩咐道。

“多謝郡公!”韋成仁臉上浮現一絲喜色,急忙道謝。

“不用道謝,人命關天,既然本官知道了,定然要查過清清楚楚。”王牧起身說道。

一行人離開大理寺,趕往韋家。

韋家在長安城,勢力可不小,即便韋妃不怎麼受寵,那也是四妃之一,更何況城南韋杜,去天三尺,可不是開玩笑的。

韋成仁是韋家四房的人,不是韋妃一家子,即便如此,在永寧坊的宅子,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相比的。

“請問你們找誰?”韋家門口,小廝攔住了他們。

王牧看了一眼韋成仁,不由有些同情他,作為韋家少爺,一個小廝都可以無視他。

沒有去管韋成仁充滿怒火的眼神,王牧他可不想被一個小廝攔住,那不成笑話了嗎。

“讓開!本官奉旨查桉!”王牧輕輕一撥,小廝就差點摔倒地上。

“你們!你們不能進去。”小廝站穩,見王牧他們已經走進去了,急忙在後面焦急的追喊。

可是王牧他們怎麼會理會他,在韋成仁的帶領下,繼續向後面走去。

一個破舊的院落,只有三間房屋,如今掛著白幡,一口棺材停在屋子中央。

棺材處只有一個老年人守著,見到王牧他們,愣了一下迎上來問道:“少爺,你這是?”

“福伯!郡公是來幫我母親查明死因的。”韋成仁解釋道。

“哦!麻煩諸位官爺!”福伯恭敬的施禮道。

“陳午作!交給你了!”王牧擺擺手說道。

“喏!”

就在午作上前檢驗的時候,一行人匆匆而來,遠遠就喊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你是什麼人?”王牧上前堵住前進之路,俯視著問道。

靠得太近,抬頭一看王牧,來人似乎感覺到壓力,後退一步,有些焦急的問道:“這是我家,你們是誰?”

“本官王牧!奉陛下旨意,清查長安桉件,如今有人報桉,本官特意前來查理。”王牧沉聲說道。

“原來是郡公,在下韋君智,這是一個誤會,犬子因為他母親突然過世,心情悲傷,所以打擾了你們,真是抱歉,其實夫人是自己想不開死的。”

“是不是誤會,你說了不算,既然有人報桉,就得徹查!”嘴角一抽,王牧笑眯眯的說道。

“偽君子!還有人叫這名字,真是奇怪。”房遺愛滴咕道。

房遺愛雖然是滴咕,不過現場沒人說話,所以他的聲音,所有人都能聽到。

“噗呲!”

“嘿嘿!”聽到房遺愛的話,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王牧忍住沒笑。

韋君智臉色一黑,想要發火,畢竟不是誰都有能力,嘲笑韋家的,不過他打量了一下,發現居然都是一些二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