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曹丕、曹植二人正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一旁的文姬,作為那麼一個冰雪聰明的可人,看到曹彰拉了一個看起來還算順眼的年輕人過來,自然就知道曹家兄弟三人的意圖是什麼了。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在低著頭扭扭捏捏的玩這自己的衣角,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作為毫不知情的另外一個人,董子規,看到這場景,也明白大將軍扯他來所謂的“要事”是什麼了。雖說今年已經年方三九,但作為一個因為種種比較特殊的原因,還沒有成親的年輕人來講,這也是新娘子上花轎,頭一回,不免也窘迫的滿臉通紅。

曹彰愣愣的看著院裡這幾位,好像想到了什麼,支支吾吾的說道“二哥,你不會還沒跟文姬妹妹說呢吧?”聽到這裡,曹丕和曹植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捧腹大笑起來,甚至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一下,作為今天主角的兩個年輕人,臉更紅了。

過了好一會兒,曹丕和曹植二人的笑聲才停下來。曹丕輕輕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面帶微笑的對著臉蛋依舊通紅的文姬說道,“好了好了,不鬧了。今日我兄弟三人前來啊,一是作為兄長來看看你,二呢就是介紹一個青年俊傑給你認識一下。它也是陳留人士,你們兩個可以先聊一聊。”

說罷給一旁的某人使了眼色,那人急忙作揖,結結巴巴的說道,“在下陳...陳留董祀,董子規,見過文姬小姐。”

董祀,雖說現在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一州的二把手封疆大吏了。可畢竟出身低微,而且從小就一直沉浸在蔡邕蔡大家的故事裡,而蔡大家的愛女蔡文姬,對於他來講更是好比傳說中的仙女。而今天,自己竟然能夠與傳說的仙女在一起聊天說話,那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蔡文姬,雖說也已年近而立,也已經生活兩個孩子,可畢竟這數十年來的生活都是被脅迫的,哪有半分感情可言。

如今遇到這樣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而且並不討厭的男人,少女心自然還是會氾濫。於是嬌羞的回了一個萬福道,“小女蔡文姬,見過董先生。”

“文姬妹妹,我跟你說啊,我這子規兄弟......”的曹彰還要再順勢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曹丕打斷了,“你們先聊,我們兄弟三人還有些事兒,改日兄長再來看你。”

說罷連同曹植,不由分說架起曹彰就向院外走去。

此時園子裡也就只剩了今天的男女主角,董祀看著曹家三兄弟離去的背影,更加有一絲不知所措了,只能想辦法找話說道,“大將軍,他......很可愛。”

聽到這裡,對面的蔡文姬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被逗得花枝亂顫,這園子裡的寒冬臘月彷彿都沒有那麼冷了。而一旁的某人已然都看傻了,就那麼柔情似水滿眼愛意的看著。小院裡充滿了暖暖的味道......

而此時,曹家三兄弟,已經出府了。既然紅線已經搭好,三人別無他事,就只好往回走了。曹彰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疑問道,“二哥,子健,你說他們兩個有戲嗎?我看他們倆,誰也不說話呀。”

曹丕默默搖了搖腦袋,並不想搭理這個在男女之事上一竅不通的弟弟,真不知道弟妹每天是怎麼忍受他的。而一旁的曹植暗暗翻了一個白眼之後說道,“肯定是有戲的呀,兄長難道沒發現,那兩個人的眼神都快扯不開了嗎?”

聽曹植如此說,曹彰不禁抹了一把臉上的鬍子,“真沒看出來。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啊。”可是曹彰卻忘了,其實他自己比園子裡兩位,也大不了幾歲。

“哎呀。”曹彰的一聲驚呼,把兩兄弟嚇了一跳。

曹丕隨即趕快問道,“怎麼了,黃鬚小弟?”

只見曹彰扭過頭來,略有愁容的說道,“那董子規,剛剛升任了幷州治中,行行典農都尉事,掌幷州境內典農一干事宜。可是假如他跟文姬妹妹有戲,豈不是又要分離?”

曹丕聽到這裡也是愣住了,沒想到平日裡粗枝大葉的黃鬚兒,比自己和曹植還想的周到。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倒也無妨,要是文姬妹妹和他真的相互看上眼了,我去找父親,把他調回兗州或者許都便是。”

一旁的曹植聞言,頗為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兄長所言有理,最好是調回兗州,一來兗州距離許都並不遠,二來兗州陳留乃是他們二人的故鄉,也算是圓了他們回家的心願。聽說,那兗州正缺少一個典農的主官,正好讓他這個典農都尉剛好也合適。”

“善,甚善,那就這麼定了。”最後,隨著曹丕的拍板釘釘,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此時還在園中你儂我儂的某對男女,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