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繇得到了向朗的答覆之後,他更是下令鍾會,安排所有需要的車馬幫助向朗東遷。於是乎,當時已經年過古稀的向朗,又拖家帶口的,舉族上百人東遷到了洛陽。

那一日,當向朗到達洛陽之時,丞相鍾繇更是親自到城門之外進行迎接,給足了他面子和尊重。而這一次,向朗也徹底對這位比自己還年長的老人,徹底心悅誠服了。在進入了太學,擔任書院二把手的執事之後,向朗更是如魚得水,彷彿煥發了第二春。丞相鍾繇雖然名為太學祭酒,可是真正意義上,處理書院事物的人還是這位向執事。

因為國子學祭酒管寧,管幼安,常年生活在青州,所以相對而言他比這位向執事在中原之地的名聲更響亮一些。可這並不代表,向朗的學問就不行,他只是因為身處蜀地,名聲在西川比較顯赫罷了。而蜀地與中原之地多有隔絕,除了朝堂之上或者比較名氣計程車子們知道他之外,其餘普通百姓知之甚少罷了。

這幾年向朗在太學的所作所為,更是被眾人看在眼裡,在他們的心目當中,向朗更是接替太學祭酒的不二人選。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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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鍾繇臨終之前,更是親自向皇帝.曹丕舉薦了這位向執事,接替自己擔任太學祭酒,想來過不了幾日,朝廷真正的任命也就要下來了。

也正是因為鍾繇的未雨綢繆,在他身故之後,太學也才不至於一下子就群龍無首,不知所措。

只不過,現如今的向朗,也已經是七十三歲的高齡了,當然跟八十二歲的國子學祭酒.管寧,以及八十八歲的丞相.鍾繇相比,他還是很年輕的。

從黃初三年國子學和太學同時開校立館以來,太學和國子學就一直不分伯仲。如今,國子學之內有將近千餘人的學子,而太學也不遑多讓。暗地裡,這兩所書院之間,似乎在暗暗較勁,不肯屈居對方之後。好在這種競爭也是良性的競爭,只是在學術上面的比拼,並不存在太多的腌臢之事。

管寧與向朗二人,前者是在黃初元年,朝廷興學令初起,朝廷第一次徵召便前來洛陽了的,而後者則是在黃初三年才“姍姍來遲”。因此,二人每每相逢,管寧總是那這個來說事。向朗雖然氣不過,可以無可奈何。也只能暗暗較勁,想辦法在別的上面超過對方。

不過他們這二人並不存在私怨,從某種程度來講,二人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惺惺相惜,只不過都是一輩子的老學究了,誰又能輕易的向對方低頭呢?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也應該是某人先行西去的那一天了吧。

所以,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同樣的一份雕版、膠泥活字和兩種印刷之術的論策,也被尚方令派人送到了太學之內。而管寧所能夠想到的事情,向朗自然也能想到。因此,在帶領著眾人簡單觀瞻了雕版和膠泥活字,和這兩種印刷之術的策論之後,他便即刻安排眾人分工印刷去了。

唯一稍微有點兒差別的是,管寧可以抽出身來,南下踏青甚至去拜訪江陵王.曹植,而向朗則只能事事親力親為了。因為管寧自始至終,就沒有參與過政事,一輩子都在傳宗教學,所以也才會有無數的學生們替他分憂解難。而向朗則不同了,他是在十餘年前才離開政壇,潛心研究典籍,傳宗教學的,所以跟管寧千餘人弟子這方面相比,他就要遜色不少了。

而向朗在看到了雕版和膠泥活字短暫的驚訝之後,便急忙出手準備了。並且心中暗暗道,“想來管寧那個老傢伙,應該也已經開始雕刻和印刷了吧,老夫這次一定要搶在他的前面,絕對不能讓他搶了先。”

太學、國子學這兩所執天下書院牛耳的校館,都已經開始按照曹植的論策研究印刷之術了,也意味著不久之後,這兩種印刷之術必將會傳遍天下。

而世人,也終將會記住曹植,曹子健這個大名。

這一年,是大魏黃初五年,公元239年,後世史書更是將這一年,稱之為“天下教化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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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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