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信都書院,被當今皇帝.曹丕欽賜了墨寶牌匾的訊息傳出,頓時整個天下都震驚了。

於是乎,各地的名門望族們紛紛效仿,開始創立私塾。

趙郡李氏,太原王氏,隴西辛氏,潁川陳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一時之間,那興學之風,竟然達到了一個小頂峰。

皇帝.曹丕對各州氏族們,對朝廷政令如此之配合表示很欣慰,也口頭上命令各地州郡的刺史對此表示嘉獎,但再也沒有賜下第二份墨寶。

這也就顯得,信都書院的那份牌匾尤為珍貴,信都書院也因此徹徹底底的打出了名聲。一時間,許多外地計程車子,紛紛北上前往冀州.信都城求學,莫不以師從信都書院為榮。

而天下其餘的名門望族們,莫不捶胸頓足的後悔不已,怎麼自己就沒有先想到辦私學一事呢?要不然,那博陵崔氏的風光,就是自己族第的了。如今,悔之晚矣啊。

當然,現如今的博陵崔氏的名望,已然達到了一個頂峰。它如今不僅僅是北方第一氏族了,更應該稱之為天下第一氏族了。

而各地的私塾,也如雨後春筍一般不斷湧現。這也是繼當年孔聖人遊獵諸國,私學應運而生後的,第二次砰然爆發。

江陵王.曹植和太常.韓暨[jì]所擔心的事情,也逐漸在各地展現出來了。

各地書局紙張的庫存,開始大量的減少,很顯然已經供不應求了。好在江陵王.曹植和太常.韓暨有先見之明,提前聯名向朝廷上了奏本,對相關的商賈做了減稅薄役,這才使得各地出現了比往日更多的造紙坊。

雖然此時還不至於出現,一紙難求的現象,但是紙張的價格蹭蹭的往上漲,如今也不過只是權宜之計罷了。要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還得看曹植和韓暨什麼時候能夠研製出新的紙張,把造紙成本降下去才行。

只不過,這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更何況如今距離朝廷興學政令的發出,也才堪堪四五個月而已。曹植和韓暨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從蔡倫時期到現在,已經延續了一百多年的造紙術該良好。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這日,曹植正在府內,埋頭苦幹研究造紙改良的時候。忽見,一府內下人慌里慌張的飛奔進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

被打斷了思路的曹植,即使平日裡萬般好脾氣,也不免心生怒火,隨即出言呵斥道,“狗奴才,作為王府的下人,如此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再看那名被呵斥的下人,此時早已經嚇得渾身冒汗顫抖不已。只不過不知是曹植把他嚇成了這樣,還是其他什麼事情。

只見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啟...啟...啟稟王爺,府外有人求見,是...是...是太常府上的...韓肇,韓公子。”

曹植聞言心中不免感覺有些蹊蹺,平日裡自己雖然與韓暨私交甚厚,可也僅限於他們二人只見,他與韓府的其他人交往並不深啊。那韓肇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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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暨長子,他今日怎麼前來了。

想到這裡,曹植還是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那請韓公子進來便是,又何必如此慌張。”

那名僕人還想要說什麼,可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隨即起的身來去向那韓公子彙報去了。

也或許是這些時日,曹植過於勞累用腦過度了,因此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這事情的蹊蹺之處,要是放在往日,他早就知曉了。

少時,就見得一中年男子,渾身縞素飛奔而來,見到曹植之後便普通一下跪了下去。

曹植見此,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那僕人被嚇得抖如篩糠了。

想到這裡,曹植終於顫顫巍巍的問道,“韓兄,發生了什麼?”

只見地上那人聞言嚎啕大哭,“吾父,於昨日夜裡三更時分,病重而死,今特來向王爺奔喪。”

曹植聽到這裡,眼前一黑,頓時就要向後倒去。

“王爺,王爺......”

眾人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住了曹植,並將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只見曹植此時已然淚流滿滿,“我與公至先生,相識不過五年,可相交甚深。不曾想,公至先生竟然走的如此之早,從此,吾失一老友矣!”

一旁的眾人聞言,無不潸然淚下。

過了一會兒,曹植的心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向一旁的韓家長子韓肇問道,“公至先生(韓暨,字公至)臨終之前,可有什麼話留給我的嘛?”

韓肇擦了一下已經哭腫的眼角,緩緩說道,“吾父臨終之前,多次囑咐於我,讓我一定要轉告王爺。日後,這紙張做好的一天,希望王爺可以幫忙燒上幾張,好讓老父知曉。”

曹植聞言,再次泣不成聲。

良久之後,曹植終於穩定了下來,命下人尋了一條素布前來,隨即系在了腰上,“走吧,帶我前去祭拜一下公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