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安隅花了七千萬才拍到手,那是她這輩子所見過的安隅最大方的一次,畢竟這人平常就是摳摳搜搜的,突然一次性揮霍了七千萬,她差點以為對方撞邪了要請個法師來驅除邪祟呢!

不過這張琴倒是特別漂亮,琴身上雕刻著一簇連著一簇的荼蘼花,那種描金的墨色,濃重而又華麗,至於琴絃,她一個不懂古琴的人都能聽出那聲音和尋常的古琴確實不一樣,音質偏冷,泠泠正音。

而且還有一個特別雅緻的名字:則灼。

安隅長而捲翹的睫毛輕垂在眼瞼上,一開口聲音仍是那種懶洋洋的魅然,“我買回來將它擺放在家裡做裝飾品不好麼?”

沈丹青:“……”

神色有些一言難盡,“特麼的七千萬你買一個大擺件回來?還是放家裡擱灰的那種?要是那些古琴界的大師們知道你這樣糟蹋這把古琴,他們能氣背過去。”

眼皮一掀,安隅長長的睫毛劃出了一抹細小的弧,她看了一眼架簾後面的那架古琴,不過須臾也就移開了目光,輕嘖了一聲,慵懶著調兒道:“沒辦法,誰讓他們沒我錢多。”

“你錢多還這麼摳?”沈丹青再次翻了個白眼。

“沒聽說過一句話麼,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安隅看著沈丹青,不疾不徐地擲出了一句話。

沈丹青:“……”

不想和摳門精談這件事情。

她看了一眼那張古琴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安隅,然後一臉無奈地靠躺在了沙發,“那我怎麼辦?那位宋大師很喜歡古琴彈奏的,我上哪兒去找那麼個人?”

古琴大師級別的藝術家別說她不認識,就算是認識,這麼緊的時間對方也未必有空,更別說趕來瀾江了。

宋大師?!

喜歡古琴演奏的宋大師應該沒別人了吧!

安隅修長如玉的手輕託著下顎,心中輕嘖了一聲,小師弟只說有一個畫展在瀾江,看這樣子,是師父一起過來了啊,怪不得連沈家都這麼重視。

似是想起了什麼,安隅微蹙了一下眉頭,神色頗為一言難盡。

好像,瀾江也有師父的老情人來著。

說起她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