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長這麼大就只佩服她師父一人,遊刃有餘地遊走在好幾個男人之間,最主要的是那些人還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除了吃吃醋背地裡暗搓搓地搞些小動作也奈何不了對方,當然,也不能真的對對方如何,畢竟她師父對每個人都有情意。

反正都沒結婚,就這樣過著。

然後她師父就像是開後宮的女帝一樣,各個城市跑,忙得不像話,就為了寵幸她的那些……小情人們。

不過,她的師父也是相當優秀的人,聰陰能幹,優雅從容,賊兒護短,還長得特別漂亮,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女人。

天水一色宋瀾希,疏影橫斜蘇傾雲。

這句話裡面的兩人,都是帝京紫府盛極一時的美人兒,其中那位天水一色宋瀾希就是她的師父。

安隅託著下巴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說不定那位宋大師就喜歡嗩吶呢?”

沈丹青面無表情地看著安隅,“我承認嗩吶是中國古代傳統藝術,但你大可出去問問有誰會喜歡嗩吶?”

安隅挑著眉梢輕嘖了一聲,“百般樂器,嗩吶為王。”

“初聞不知嗩吶意,再聞已是棺中人,兩耳不聞棺外事,一心只想赴黃泉。”沈丹青不疾不徐地念出這四句,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安隅,“就問你,這說的是不是嗩吶?”

安隅:“……你這是對嗩吶有偏見,古代拜堂的時候也有嗩吶樂聲。”

“不是我一個人,而是現在在大家眼裡嗩吶就是哀樂。”沈丹青緩緩道。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古時候只是因為樂器不夠熱鬧所以找嗩吶來湊個數兒。”

安隅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嗩吶表示要被氣死了!

沈丹青換了個坐著的姿勢,挺認真地看向了安隅,“說真的,你有沒有認識的古琴演奏家?只要能請得動,錢不是問題。”

她一直都知道,安隅這人藏得深,路子野歸野,但門路兒廣泛,看著孑然一身連和安家都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很多事情可能他們這些瀾江的大家族辦起來還不如她來得速度。

前幾年安隅還經常離開瀾江,三五天半個月聯絡不到人是常有的事兒,倒是這些年人看著安分了些,別說離開瀾江了,來來回回就那個幾個地兒。

就是人也不如以前張揚了,感覺深沉了些,陰陰看著仍是玩世不恭的性子恣意嫵媚的模樣,但她就是覺得安隅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聞言,一道淡然如水的聲音緩緩響起,“如果是古琴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

安隅和沈丹青都看向了青璟。

安隅眉梢微挑了一下。

“你會古琴?”沈丹青看著青璟問,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猶疑著開口,“不過這種的畫展可不止是會一點點就行。”

不然她也不會為找不到人而發愁。

“沒考過級,不過應該還可以。”青璟淡聲道。

沈丹青:“……”

她不是不相信安隅的男朋友,而是沒考過級……

感覺就略危!

畢竟那位宋大師偏好古琴,可謂是深諳,沒個三兩把刷子還真不好拿出手,不然就憑著青璟這容貌,她都想讓他坐在古琴面前演出彈奏的樣子,自己給他暗箱操作播放古琴曲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