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畢,在場人無不驚愕!就連蒲穎公主也愣在一邊,嘴裡叼著銀絲捲遲遲沒有下嚥。她心想這蘇輕輕果真不一般不禁使得常黎對她念念不忘,還迷惑了大王!李牧就更不必說了,他端著酒杯,眼神色眯眯地盯著輕輕那嬌媚的身姿,口水就快流出來了。李念歌也驚歎於輕輕這舞蹈造詣,她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不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舞蹈功底也是這般渾厚。

“蘇大人,這是什麼舞蹈?本王從來沒有看過!”李牧問道。

蘇輕輕走上前去,媚眼如絲地看著李牧,微微頜首道:“回殿下,這是南晉著名舞蹈,刻骨銘心!”她停頓了一下,佯裝害羞道,“殿下,南晉女子不會隨意做此舞的,此舞只能跳給最心愛的男子看!”

李念歌聽到這話,心情也是大動,輕輕,你的心意念歌陰白了!他還沒回過神來,李牧就牽著輕輕雙雙跪在他面前,求他賜婚!本來事情的發展一直在李念歌和輕輕的掌控之中,可他怎忍心將心愛的女人賜給他的兄弟,哪怕是假的。輕輕見他一臉嚴肅猶豫不決,只好大膽地向他使了個眼色。

她這麼個不起眼的動作,卻看在了蒲穎公主的眼裡,她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依舊一臉看戲的神態,添油加醋道:“王兄,三哥很少對一個女子這麼認真過,你就成全人家吧!”

李念歌瞪了一眼攪局的蒲穎,又看了看愁眉不展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問李牧道:“牧兒,你已有正妻,蘇女官是華裳宮御前女官,做你的小妾,你覺得合適嗎?”

“王兄放心!臣弟這就休了胡氏!”李牧鏗鏘有力地說道。輕輕不禁在心裡暗喜,念歌就是念歌,想得長遠。李牧的王妃胡氏是西夏胡氏部落的首領,八年前太后就是為了將胡氏部落收為己用,才叫兒子取了胡氏為妻。現下好了,李牧若是真的休了胡氏,大王再對胡氏部落丟擲橄欖枝,胡氏部落必定倒戈相向。與此同時,輕輕也為胡氏感到不值,竟然將終身幸福託付給了這樣一個放蕩浪子,辜負了大好青春年華。

“蘇大人!寡人將你賜給三王子,你可有異議?”李念歌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她的緋紅色的唇瓣,多希望聽見她說不願意,哪怕這個計劃失敗。蘇輕輕勒令自己避開他的眼神,然後拉著李牧的衣袖,說道:“啟稟大王,臣沒有異議。臣能嫁給殿下為妻,已經是畢生不可求的溫暖。”

李念歌表情越來越不自然,有點強顏歡笑的樣子,但為了大計還是答應了。忽然,蒲穎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對李牧道:“三哥,沒想到今日家宴竟然成就了一段姻緣,臣妹恭喜你與新三嫂,祝你們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隨後就定下了婚期,一個月後便是良辰吉日。三十幾天,不長不短,夠準備大計了。李牧大婚當日,就是念歌掃清障礙之時。

當太后得知兒子要休了胡氏娶蘇輕輕的時候,已經晚了,李牧已經寫好休書,大王的賜婚詔書也下了。她劈頭蓋臉地將兒子罵了一頓,可那又有什麼用,胡氏部落一定會倒戈相向,還會視他們母子二人為仇敵。

那可憐的女人胡氏成了名副其實的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胡氏是傳統女子的代表,以夫為天,她接到休書的那一刻就跪在夫君面前去哀求。

哀求夫君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休棄掉她。奈何色字當頭的李牧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顧夫妻之情,執意要將他休棄。但胡氏卻言辭切切,說只要讓她留在夫君身邊,哪怕貶妻為妾,也無怨無悔。

胡氏越是卑微,李牧就越是厭煩,竟然把胡氏推倒在地,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最後走投無路的胡氏竟然去華裳宮求蘇輕輕放過她夫君。蘇輕輕望著跪在地上的胡氏,心裡五味雜陳,一邊想要儘快拿到李牧的兵符,一邊又不忍心傷害這個可憐的女子。

“娘娘,您快起來,有什麼話起來說!”蘇輕輕想將她扶起來,但胡氏堅持不起來,她無奈道,“娘娘為難臣了,臣和娘娘一樣都是一個女子,怎能做主啊!”她在心裡想,胡氏,你沒有一點骨氣,這樣的男人你還要他幹啥,換做是我,早讓他哪涼快哪裡待著了。

“妹妹,只要你去跟王爺說,我寧願為妾,伺候在王爺與妹妹身邊,可好?”胡氏死死拽著輕輕的衣袖,淚水快把衣衫染盡了,可為了念歌她不能心軟,李牧她非嫁不可,只有在洞房花燭夜,她才能拿到兵符。

忽然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壯碩的男子闖了進來,踮起胡氏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呵斥道:“你這個不孝女,我們胡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那位就是胡氏的父親,胡氏部落的首領胡古月將軍。胡古月將軍洞悉女婿為了一個女官要將女兒休掉,氣不打一處來。胡古月將軍征戰了半生只有胡氏這一個女兒,當日就去找李牧算賬了,掄起胳膊打了李牧一拳,見李牧還是不知悔改就想帶著女兒回家。誰知女兒竟不知廉恥入宮去求那位女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