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粟王薨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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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粟王可是她親弟弟呀!”蘇輕輕不敢相信,一個女流之輩為了權力竟然截殺自己的親弟弟。蘇大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安平縣的夜晚是靜謐的,尤其是蘇家別院,這裡挨著未央湖。
入夜之後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未央湖的湖水在演奏著不同的曲子。時而婉轉悠長,時而歡快伶俐,時而小聲低音。好像心情漂浮不定的小孩子一般調皮。
這樣動聽的旋律,長孫璉是無心欣賞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姐姐為什麼對他這麼無情,為何非得要他性命。那晚那個馳騁疆場鐵骨錚錚的硬漢躺在床上流了一夜眼淚。
他這些日子如此難受,蘇輕輕也沒有來別院打擾,只吩咐下人們好好照顧他。
一個月後,長孫璉的傷完全恢復了,精神也漸漸緩了過來。白天在院子裡練劍,晚上便去未央湖附近尋尋阿炎的下落。
這日上午薛戎戎奉小姐之命來給他送些牛肉湯,她拎著盛有牛肉湯的瓦罐剛剛踏入院門,就見到孫毅一臉殺氣地拿著一柄劍向她衝過來,她嚇得趕忙閃身躲避,豈料腳下一滑向前面傾倒。
長孫璉見一個陌生男子堂而皇之地闖入,以為又是歹人,便拔出佩劍向他刺去,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是薛戎戎,見她快要摔倒,趕緊伸出手攬過她細軟的腰肢,另一隻手穩穩接住那隻瓦罐。
薛戎戎先是被嚇得不輕,現在這個容顏姣好的男子攔住她的腰,使得她的臉頰滾燙,直勾勾地看著他,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子挨的如此之近。
“薛姑娘,你可還好?”長孫璉見她一動也不動,還以為她被自己剛才的舉動嚇魔怔了。
“沒,沒事!”薛戎戎尷尬地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瓦罐,低頭說,“小姐吩咐我來給公子送些牛肉湯,還好瓦罐沒碎,不然真是辜負我們小姐的心血。”
長孫璉將佩劍收起來,掛在腰間,重新接過瓦罐,撓著頭慚愧地說:“姑娘,剛才實在抱歉,在下把姑娘當成歹人了。但姑娘,你為何一副男子打扮?”
“孫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們小姐率性如男兒,平日裡不是在屋裡看書就喜歡到處走走看看,扮成男子,更方便一些。”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蘇姑娘到底與一般女子不同!”長孫璉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半晌,回到蘇府之後,薛戎戎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小姐。這件事也證陰了蘇輕輕的猜測,這孫毅果然是被仇家追殺。幸好已經將他所有的痕跡清理乾淨了,別院也很隱蔽,誰也不會相信。蘇大人的別院會藏著一個來路不陰的男子。
“戎戎,此事一定要保密,不可讓父親母親和三姐知曉。”她又想了想,“如果她們知曉,一定要說孫公子是你失散多年的遠房表哥。”
薛戎戎見小姐一臉愁容,坐到她跟前,說:“小姐,小姐就不問問那位孫公子是何來歷?”
“是該問問了。”
同一時間拓跋炎出現在了安平縣,四處打問著粟王的下落。
幾天前他已經證實的確是長公主派諶季對他們下的毒手,他還知道先帝是要將皇位傳給粟王的,這也是長公主對粟王下手的理由。
知曉驚天秘密的拓跋炎不禁心中悲涼,為主子感到冤枉,自家主子雖然表面冷漠,但對長公主這個姐姐十分敬重,最重要的是自家主子從未想過那個位子,他只想為南晉守好西北方向,不讓西夏侵犯。
“這位大娘,你見過一位鼻樑挺拔,額髮極高,跟我一般高的公子嗎?”拓跋炎走到一家賣白糖糕的攤位前,詢問一個四十多歲微胖身材的中年婦女,那婦女搖搖頭。
他這幾天把安平縣轉了個遍,粟王依舊杳無音訊。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未央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想:公子,公子!你到底在哪?您一向福大命大,阿炎不相信您已經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