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粟王薨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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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走後,諶季進來了,他因刺殺粟王失敗特意來向長公主請罪。本來在批閱奏摺的長孫恆,知曉了諶季行動失敗,粟王生死不陰之後。一時遏制不住憤怒的情緒,一揮手將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掀翻在地。
“無能!”長公主憤然起身,指著諶季蹙眉呵斥道,“一個小小的粟王都除不掉,本公主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
“殿下息怒,不是屬下不盡心,本來屬下都已經得手了,誰知半路殺出了數十個武藝高超的党項人救了粟王,所以才......”
“什麼?党項人?”長公主眼睛直勾勾看著跪在地上的諶季,諶季不敢對上長公主的視線,只是點點頭,然後把頭低得更低了。長公主又說:“党項人,南晉境內為何會有党項人?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是党項人?”
“回殿下,那些人的衣服並無破綻,只是他們說的話是西夏文。西夏與南晉有貿易往來,所以臣聽得出。”諶季惶恐地回道,仍然不敢抬頭。
長公主坐在案邊,用手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在想粟王到底死沒死,党項人又為何如此大膽敢在南晉境內大肆動手,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牽扯?
“粟王傷得如何?有沒有活著的可能?”片刻,長公主才開口道。諶季緩緩抬起頭,嚥了一口唾沫,說:“回殿下,粟王身負重傷流血不止,依臣看來絕無生還之理。”
“此話當真!”
“回殿下,當真。”
長公主這才讓他離開,然後又專注地批閱起了奏摺,這一夜註定是不能睡了。
三日後,長公主在朝堂上宣佈,粟王長孫璉在回帝都奔喪的途中被歹人截殺,屍骨無存。此訊息一出,大臣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粟王的死訊來的太突然了。
坐在陛下左邊的長公主掀開珠簾,走向大殿正中間,眼裡閃動著淚花,悲痛地說:“皇叔粟王被歹徒所殺,陛下和本公主聞此噩耗甚為悲痛,即日起追封粟王為皇叔輔政親王,全國為皇叔輔政親王掛孝半月以表哀思。”
長公主說完已是滿臉淚水,語氣情真切切,大臣們也不免為這般的姐弟之情所感動。
長孫璉到底是武人體質,不過幾天都能下地走路了。蘇輕輕頗感欣慰,還變著法的給他做各種藥膳補養身子。他們倆此時正在院子裡看書,薛戎戎從集市上買菜回來,還帶來了一張告示。
這張告示正是粟王的訃告、蘇輕輕看完之後,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可惜了,粟王殿下還那麼年輕,可惜了。”
聽到此事與自己有關,長孫璉一把將告示從輕輕手裡奪過來,看完之後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的心被撕得粉碎,皇姐呀皇姐,你為何如此對我?
頃刻間他陰白了,追殺他的人八成也是姐姐派來的。但他想不陰白,姐姐為何要置他於死地。侄兒即位名正言順,她如果想輔政他也不會反對,反正比起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他更向往西北的軍旅生活。
他此時已經是滿臉淚水,若不是輕輕手疾眼快在後面扶了他一把,他早已摔倒在地。輕輕不知道他反應為何如此之大,前幾天拔箭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難受。
薛戎戎搶過來告示,看上面究竟有何不妥之處,顛來倒去看了三遍,發現沒有異常,便好奇地問他:“孫公子,雖然粟王英年早逝很可惜,可這又與你有何關係?”
“蘇姑娘,孫某想一個人靜靜。”說罷,他扶著自己的腰落寞的向屋內走去,或許是因為腿上刀傷的緣故,身形特別不穩。
晚上蘇輕輕回到蘇家,看到父親一臉愁容坐在房間裡喝悶酒。一個月之內,先帝和粟王接連去世,乃南晉不幸!
蘇輕輕進入父親的屋子,關上了房門,輕聲道:“父親,粟王殿下的死,是不是與長公主有關?”這個問題在她看到粟王訃告的那一霎那便鑽入她的腦子裡。縱觀歷史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兄弟相殘的例子還少嗎?粟王不在,最大的受益人是長公主,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垂簾聽政。
“我輕輕果然是通透之人。”曾經,只要蘇輕輕一跟他提起國家大事他都會打馬虎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誇女兒呢!本來他對輕輕的期望跟對輕輕的三個姐姐一樣,找個如意郎君安穩地過一輩子。
但是他的輕輕開朗樂觀,積極進取,勤奮好學,善於交際,組織力強。這麼個走仕途的好苗子不培養實在是可惜了。
雖說現在女子還不能當官,但一切皆有變數,現在把持南晉朝政的是長公主,那天她一高興說不定就下旨允許女子出仕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