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青答應得極為痛快,連那三千兩銀子也不肯收,還是龍雲軒一再堅持,才讓下人把銀子搬去庫中。

最終杜月升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是杜長青給壓了下去,要是沒有杜長青,龍雲軒根本不敢想象退婚的過程會有多難。

龍雲軒心中暗想,怕是杜長青心裡還是承認清酌才是他親閨女,他也想讓自己親閨女有個好的歸宿吧,其實龍雲軒只猜對了一半,其中隱情只有杜長青自己心裡清楚。

此時,謝香雨唇角含著笑,已經開啟字據上下看完,然後還給了龍雲軒,伸手從懷裡摸出個鑲著金邊的掛件出來:

“清酌是我徒兒,和女兒也差不多,這個護心鐵送給軒兒,算是我給女婿的見面禮。”

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將軍已經變成軒兒了。

龍雲軒慌忙站起,單膝跪下接過護心鐵,這和丈母孃認下女婿也差不多,龍雲軒從心底裡鬆了一口氣。

杜清酌強嚥下桔子瓣,酸得小臉皺起來,在一旁冷聲道:“龍雲軒,師傅雖然認下了你,但你有沒有問過我看沒看上你?有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這樁婚事?”

隔著牆想上炕,還塞了自己一嘴的桔子,酸不說,桔汁和口水差點兒弄髒了新買的衣服。

龍雲軒撓著後腦勺:“這還用問嗎?我就沒遇到過看不上我,不想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傻子除外。”

“你……”杜清酌象只暴跳的小野貓,全身毛都炸起來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白牙。

小兩口的事,自然是過後自己解決,謝香雨拍了拍徒兒的腦袋,把小野貓按下去:“這是我府上,你倆有話回龍府去說。”

杜清酌只好坐回椅子,她不想再說任何一句話。

謝香雨岔開話題,又說起杜月升:“要說那個杜月升啊,我是半隻眼睛都看不上她。”

高恆剛好從伙房回來,插了一嘴道:“香雨,人家杜月升又沒得罪你。”

“呸!”謝香雨氣道:“她敢得罪我!”

就這一句,高恆嚇得趕緊道:“我再去吩咐下人們去買些時令水果。”說完溜走了。

謝香雨衝著杜清酌道:“清酌啊,最近你不在家,根本就不知道,杜月昇天天往京城各府的聚會里硬湊,走到哪都稱自己是護國將軍的未婚妻,還到處說你壞話。”

“說你從小什麼都要和她搶,這次又看上她夫君了,還說你見利忘義,連親孃姜曉雲都不認了。”

“要不是我修身養性幾十年,硬生生忍住了,我都上去撕她的嘴了,為了不惹氣,我都拒絕了三次府宴,一次宮宴了。”

杜清酌一臉的黑線,怪不得龍雲軒剛進門,師傅會和他陰陽怪氣,原來是被杜月升給氣的。

杜清酌連忙給謝香雨捶背揉肩:“師傅莫氣,下次讓我再遇上她,好好教訓她一頓,給師傅出氣!”

謝香雨嘆了一口氣:“師傅沒事,只要你不被別人欺負了就好。”

杜清酌連忙保證:“師傅放心,我是雨堡的少堡主,不會給您和雨堡丟人的。”。

謝香雨終於露出了笑容:“只要你過得好,師傅就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