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耳中傳來赤雪弱弱的聲音:“我沒咬他,就是找他玩一會兒。”

杜清酌瞭然,原來這小子只是嚇暈了。

杜清酌咬牙切齒小聲道:“當初你把他害得在草窩子裡躺了三天,他怎能不心有餘悸?你找他玩,不如找靈月公主玩,就她那個性子,你背判了她,看她撕不撕了你。”

赤雪頂嘴道:“那也是服從你的命令,和我有什麼關係,陰兒我就去找靈月,看你醋不醋。”

杜清酌就是一愣,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被自己養的一隻蛇懟得啞口無言?

先放過那條沒良心的蛇不管,面前這種情況,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斃,趕緊上前道:“我粗懂醫術,不如由我來看看大公子還有沒有救。”

老者上下打量著杜清酌,小丫頭年紀不大,身上衣服也不太象南邦人。

略一思索,老頭兒陰沉著臉對一旁的胖子道:“林公子,這小丫頭一看就不是我們南邦人,定是奸細,去將她上上下下好好搜上一搜。”

“我……”杜清酌就很無語,這老頭兒,逆向思維很厲害啊。

本以為把李大公子救醒,老頭兒就不會再糾著孫子被咬的事不放,結果倒好,這不是趕著上前送人頭嗎?

杜清酌後悔自己多此一舉。

姓林的胖子立刻上前想要搜杜清酌的身,就算是沒有赤雪在身,就憑這胖子一臉的橫肉,杜清酌都不能讓他碰自己一下,更何況,赤雪就在袖子裡,一搜就露餡。

杜清酌一步步後退,然後撞上一堵肉牆,胡玲子一手大肘子,另一隻手扶住杜清酌,眼睛盯著肘子還有些戀戀不捨。

雖然胡玲子捨不得肘子,但她也是極為護短,自己身邊人可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了去,大肘子往盤子裡一扔,賤起一汪油花。

“我呸!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我們和你孫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來吃個飯,就被誣陷害了你孫子,我打死你個糟老頭兒。”

胡玲子說動手,那是毫不猶豫,一個大跳來到老頭近前,別看她是公主,那也是在死人成堆的戰場上馳騁過的,她腦子裡可沒有尊老愛幼這樣的想法。

胡玲子一掌劈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頭兒突然一舉手中柺杖,正好擋住胡玲子的肉掌。

“唉喲……”兩人一起驚呼一聲,各自後退兩步,老者氣息不穩,胡玲子人壯力沉,掌風餘威震得老者心肺有點兒疼。

胡玲子看著自己的肉乎乎的小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個超極大饅頭,這老頭內力貫穿了柺杖,竟然傷了自己的手。

“把她二人拿下!”老頭怒了,前幾日看在胖丫頭是個局外人的面子上,並沒和她計較,讓她走人也就罷了,今天涉及到自己孫子的安危,老頭兒自然是不會再忍讓。

老頭兒一聲令下,四周角角落落突然跳出十幾個黑衣人,杜清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老頭兒身份不可能只是一個開客棧的老闆,不然怎麼會養了這麼多的暗衛。

要說杜清酌一點兒都不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就算是前世,她也只活了二十四歲,沒見過多少大場面,這一大群黑衣人圍住她,她也是有些心慌的。

不過杜清酌的臉色依舊,沒有半絲驚亂,這也算是跟在龍雲軒身邊最大的一個收穫,學會了掩飾情緒。

那些黑衣人直接來到杜清酌和胡玲子身邊,一人奔杜清酌,剩下的全都圍住了胡玲子,在這些人看來,杜清酌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抓她的人多了,就是在浪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