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張面具下卻是一張趨於完美的俊俏面孔,他現在的樣貌與兩年前進入“冷凍倉”前竟然沒有一絲區別。

“凃……凃夫……”

“卡佩先生!”

雖然剛剛就已經有所猜測,可見到他露出真面目時,戴維跟貝拉都不僅被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著這最熟悉的陌生人。

世界上已經太久都沒有出現他的新聞,以至於世人都快將這個轟動過拜亞的天才忘卻。

兩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切,有的人說他已經死了,有人說他叛逃去了別國,也有的說曾見過他在海上活動,

無數種說法在民間流傳。

但最真實的一種傳言則是他與國王達成某種默契,只要離開王國兩年等國王陛下氣消了便既往不咎,而在兩年後凃夫·卡佩先生即可重返拜亞。

直到半年前,無數拜亞人民去港口迎接英雄迴歸時,也不曾見到半個人影。

從那時起,他已經死去的傳聞則越發顯得真實。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凃夫又說了起了幾件只有他們社科院五人組才知曉的事,“抱歉哈,老同學,之所以換了張臉是怕蘭蒂斯或別國的仇家找上門,但對你們就不必了。”

“天哪,你竟然在塔布林皇家學院,還只是在這看管圖書館。”貝拉·韋恩兩手緊緊地捂住嘴,差點沒興奮得大叫起來,

“我真是來對了。”

她身旁的戴維公子眼裡也盡是不可思議,忍不住感慨:“那些人絕對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屈尊在這樣一座初等教育學院。”

“有什麼屈尊的,離開北大陸後我便在大海上一路討生活,一路的經歷實在是九死一生,現在跟在海上混跡時期的生活比較起來已經再好不過。”凃夫自嘲的笑了笑。

這句倒是實話,現在這種舒適、安逸的生活,正是他一直以來在追求的。

如果不是一個人活得孤單了些,嬸嬸可怕的詛咒沒法解除,始終沒法體會到人間的樂趣,就這樣安度餘生也不錯。

碰面自爆身份的第一件事,凃夫直接詢問了將他最關心的問題,用手指向高處:

“不知,上面的人是否想讓我返回拜亞。”

……

“他們這是去哪?”

還在排隊等候的謝麗爾·梭羅小姐,餘光注意到跟密大學子有說有笑的安徒生先生,下意識地噘起嘴。

她自然也知道在哥大的創意大賽,也自然認識當時便脫穎而出的密斯卡社科院的一眾嬌子。

本想上前去跟他們打聽卡佩先生的事蹟,礙於尹索·安徒生之前胡言亂語的事總是不好意思過去。

只是不知那個人說了什麼,隨即他便帶著從密大來的兩人消失在眾人視野。

謝麗爾低頭看著地板,有股空落落的感覺在心頭。

她總覺得現在如果什麼都不做,可能會錯過什麼。

看著前面很長很長的隊伍,又看向了那幾人剛剛消失的地方,一個大膽念頭不禁生起。

於是,腿腳不聽使喚的朝著他們剛才消失的地方走去。

“謝麗爾,你只是想去在自己的學校找衛生間而已,然後不小心轉到這裡來了,正是這樣。”謝麗爾暗戳戳地對自己發起暗示。

本校的學生在校內迷路,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她這樣想著,沒走幾步便聽到有幾人的談話聲,兩位密大的一男一女,以及一道動人心魄的悅耳聲。

只探出一點點腦袋,目光透過極小的視野範圍,一抬頭便見到密大重聚的老同學們。

她只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像神話話本中一樣完美的明媚少年,便留下了連靈魂都為之顫抖的難忘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