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轉之前的口音,變成了帶著濃濃的土語的聲音,

“兄弟,這是太好了,能否耽誤你幾分鐘,我想向你宣傳一個名為‘共濟會’的組織,這是在偉大的伊索·安徒生先生探索出因加索文明後,由桑塔原住民自發建立的組織。

凡是加入會內的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

“哦,我倒是有些興趣,不如你說說看。”

凃夫眉頭一挑,祂本人都不知道還有這檔事。

“‘共濟會’不是階層嚴密的組織,更多在於征討社會上對有色人種的不公待遇,我們也是有著偉大過去的民族,不該受到其他人種的壓迫和歧視。

只有所有的有色人種該團結以來,那些大人物們才不敢小瞧我們……”

那宣傳大使的答案也夠直接,三兩句話便將這個近來興起在南大陸的基層組織教義說明白了。

一個純粹應對社會對有色人種,種種不公的待遇而發聲的組織。

那個拿著宣傳海報的男人神色認真地開口:“我們要求要同樣的工作時長,要與白人拿到一樣多的薪水。

我們希望即便是有色人種也能乘坐公共交通,而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我們最希望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能與白人種的孩子一樣,在這片本該屬於我們的土地上,快樂健康地長大。

起碼,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先生,你說得完全沒問題。”

凃夫聽後認真地點點頭:“在我看來,拿到自己應有的權利,這並不算過分的要求,對此我十分支援。”

“這是當然,我們要求的從來都不過分,可上面的先生們卻總是找各種理由敷衍我們,他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如果是這樣,我想聾啞人才是最適合坐上政府高位的群體。

我們只能團結在一起,擰成一股繩才不會被他們忽視。”

“早就該這樣了,為何不在之前便這樣做。”

“很長一段時間時間,就連許多南大陸人厭惡自己的土地,在之前不少人看來,這片貧瘠的土壤沒法為我們帶來任何東西。

但就在一個多月前,這一切就都變了。”

“共濟會”的宣傳使者,眼神望著天空的某處方向,發自內心地恭惟:

“這還得感謝伊索·安徒生先生,祂的出現便是我們‘共濟會’精神嚮導,祂挖掘的因加索文明遺蹟,讓我們知曉了自己的土壤有多麼偉大。

祂作為白人,卻願意為有色人種發聲,替我們捍衛自己的權利,比起北大陸人都信仰的七神,我們更願意信仰那位先生!”

對方宣揚完教義許久,凃夫也久久站在原地回味他剛才的話。

不管之前是有心無心,自己至少是做了件好事。

天色漸暗。

在塔布林皇家學院附近,稀稀疏疏的學生從校門口離去,每年到這時候在學院門口都會上演許多大戲,塔布林也是一樣。

與朋友同學告別的不捨、偷偷相戀的情侶互相拉上小手,從教學大樓出來的一出鬧劇引起了凃夫興趣。

“聰明孩子,以你的成績想必很快能去到哥廷哈根了,那裡就是你的夢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