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點,究竟差在了哪裡。”

在航海日誌本上寫下最後一句話的凃夫,下意識咬著筆頭,為眼下的難題憂愁。

靠著第三個馬甲“伊索·安徒生”這片大陸有色人種帶來的“童話故事”,幾十上百萬的錨點穩穩地落點於意識之海,令凃夫接近崩潰邊緣的神經有所好轉。

進入冥想狀態後便可以轉化這類力量,轉化為無窮無盡的“靈性”,

助力超凡者提升能力上限。

祂嘗試過長時間地遮蔽月亮,始終有時效性限制,空想凝聚出一顆新的“心臟”。

幾次嘗試下來,總是在最後關頭失敗。

成為幽靈船長後,祂便再沒法感受到這世界的喜怒哀樂,也沒法感受到自我存在。

在南大陸做的這些事,也只是像提線木偶似的輸入指令,

根據指令行事。

一切都是冰冰冷冷的。

“啪!”

合閉記錄了自己黑歷史的日記,凃夫沒有繼續糾結這事。

再過兩日,王國的艦隊便要來迎接祂回國,它想在這最後關頭多嘗試幾次,恢復對外界的感知。

不然就這樣回去,總覺得有些遺憾。

“幸好圖書館的工作奧威爾先生找人幫我頂替了,倒是省事了許多,不然還得再重新空想出一個我。”

凃夫喃喃自語,“但還是得去一趟塔布林皇家學院,今天似乎是學院的畢業舞會,之前答應過謝麗爾小姐,可不能讓她失望啊!”

祂對謝麗爾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哥哥,幾年來看著她長大,奇怪的緣分像量子糾纏似的總是能相遇。

自從威士忌山、迴歸王國這一大堆麻煩的事情解決,凃夫終於鮮有空閒地在塔布林街頭胡亂閒逛。

出門後用禁忌物變臉面具,變換成了一副中年黃膚人的形象。

畢竟祂三個馬甲的知名度都高得離譜,

只能用這副形象示人。

途經嘈雜的鬧市,商販們的叫賣聲一浪蓋過一浪,很有石井氣息,即使作為王都,塔布林生活節奏依舊很緩慢。

沒有太多高樓大廈,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城市內外的景點也沒有商業化汙染過的跡象,只是隨意在路上走走看看,都能感受到久違的歲月靜好。

假模假樣地買些街頭小吃,走進商鋪找些小玩意殺價,是祂出來閒逛時為數不多的樂趣。

“嘿,先生,請問您是桑塔的本地人,還是從北大陸來的紳士。”

這時,只聽耳邊響起一聲粗狂的男聲,那人嗓門雖大但語氣倒是相當禮貌。

同樣也是黃膚人種,手裡拿著一沓印刷紙。

凃夫眼珠子轉了一圈,用在本地學到的土語,很自然地撒起謊:“我從小便在塔布林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