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夫最後被送到的居住地是僅次於教職工公寓的2號公寓樓,據溫妮所說密大所有學生的寢室都是單身公寓,為了更好的學習和生活才這樣安排。

而凃夫實際上見到自己的住所時,卻看見了一座足有一百五十平的聯排公寓,裡面的施捨也一應俱全,雖然只有一層,卻不比在蘭斯區剛購入套房的溫斯特家環境要差。

“竟然分配的是獨棟公寓樓,密大向來只把這些稀缺房源分給高年級為學校做出過突出貢獻的學生,從來沒聽過能將這裡的房源分給新生。”

遞過標註了17號鑰匙,溫妮眼神中當即露出一陣羨慕,獨棟的聯排公寓僅次於每年額外大筆贊助的王室和大貴族子女後代的住宿環境。

別說是溫妮,連凃夫見到他的住所後都被震驚了。

這實際上並不算在凃夫起初的條件裡,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密大公寓的分配規則,更不知道校內高層對他的重視程度。

“這樣的安排讓我有些愧疚。”

沒為密大做出任何貢獻的凃夫都不太好意思,開始考慮起之後該做些什麼回報學校。

他很快便思量到要不再更改幾次“雙縫實驗”的實驗條件,時間不能太長不能太短,每隔一年便變更一下實驗物件就很合適,讓光構成的答案在波動和粒子之間反覆橫跳,反覆重新整理人們的認知上限。

如果被學術界的大佬們知道凃夫擠牙膏式的想法,大概會被氣得吐血。

那可是用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真理啊!

“卡佩先生,不用感到任何愧疚和不自在,既然這是密大的決定那誰又無法質疑。”溫妮很隨意的說,談話間也幫忙將東西一塊搬進去後。

17號公寓裡顯然又被翻新過的跡象,一層白滑的牆漆塗滿了牆壁表層,屋子裡的傢俱一應俱全,一個主客廳外加兩間臥室和一間休息室,剩下的還有書房、雜物間和採光間。

每年按照一般公寓的收費價格來算。

不,自己的學費和住宿費甚至還減半,四捨五入下來幾乎沒怎麼花錢。

“科研和學習果然能讓人變快樂。”密大對於有潛力學者的重視程度超過了凃夫的想象,或許也跟每年哥大緊逼不捨有關。

向溫妮·達洛女士道過謝後,凃夫將家中行李全都搬了進來,看到公寓裡幾乎都是嶄新的裝修,甚至還有帶浴缸的獨立盥洗室,他久久擔憂的心終於落下,長舒了一口氣。

“呼~”

儘管這樣的住宿條件跟以前經歷過的宿舍四人間氛圍不同,但大多經歷過宿舍生活的大學生很難喜歡上所謂的集體生活。

開盲盒式的選室友以及在未來幾年的生活中總是要包容彼此的缺點,光是想想就令人頭大。

將所有行李整理完後後,凃夫趁著間隙去隨意吃了頓午餐便準備去學校今天在行政辦公署的宣傳大廳舉辦新生典禮。

沒錯,在來之前就聽溫斯特小姐談過這件事,哥廷哈根那邊會在開學典禮上邀請一些極有能量的人物來鎮場助威。

兩校將開學日期設在同一天,舉辦新生典禮的日子也在同一時刻,顯然有比較人脈、比較政治能量、比較學生質量的意思。

本來凃夫以為只是個很平淡的新生典禮,等新生全部到位後講臺上的大人物們簡單說些很正確但是沒用的話,新生典禮便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但就在下午他來到演講大廳時,坐席現場時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準備最高規格的禮儀。

幸好從熟人溫妮那裡凃夫才得知一件大新聞。

今天密斯卡史塔克大學下午舉辦的開學儀式,邀請了一位名為弗裡克·威廉·霍亨索倫的先生,對方的身份極為尊貴。

這一串名字許多人其實並不熟悉,但他還有另一個廣為人知的稱號。

威廉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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