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以往上大學還是現在,校園內都少不了學生家長帶著孩子一塊到校報道的場景。

每到這時,家長們都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儼然成了校園內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最好面子的18、9歲孩子總是渴望獨立,其實很難接受讓自己父母在同齡人面前幫自己打點一切。

卻總是無法說服不放心的父母,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家長身後。

放在以往,凃夫大概也希望能獨自前來。

可經歷兩世為人的心態對當初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逐步理解身為父母想放手卻又不放心的糾結心理。

伊森叔叔恰到好處的止步是一名合格家長的做法,因為不放心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將他送上路,沒有送最後一截路程是希望凃夫能自己走。

既然後方是他自己挑的路,那麼不管遇到什麼都應該自己走下去。

看到周圍不少學生向他投來羨慕的目光,拖著巨大行李箱的凃夫並沒有因為所謂的獨立而生出自豪感。

他現在唯一的感覺便是……行李箱真重。

如若不是成為超凡者後對身體素質的極大改善,這會兒他甚至不一定能拿得動這一箱“沉重的愛”。

“你好,新生報道。”

終於,向門口的安保大叔遞過錄取通知書後,在對方的指點下凃夫穿過了一棟紅粉高樓才得以見到所謂的新生報到處。

此刻這裡的人數三三兩兩,每個學院都樹立起牌子由一夥學生負責接待新生。

招錄處並不見有多少人員,合計密大在本屆拜亞的高等選拔總共只招收一千人,而在北大陸其他各國的招生名額才是五百人。

全部加一塊的人數也不算多,因為這座大學四個年級的總人數也不過才6、7000。

將這些學生平均分配到五個學院,每年級的一門專業不過才3、40號人,冷門些的專業更是隻有幾個學生。

其實也不難理解,因為報考高校的嚴苛要求和家庭情況的考量,哪怕北大陸各國合計一塊的所有考生加在一起也不過二三十萬人,遠不及他經歷過的高考覆蓋面廣。

哥廷哈根兩座頂級高校人數被控制在3000左右,別看人數不多但這些學生最差都是中產階級的後代,從小便經受優秀的教育資源投入,走的路線自然是少而精,是名副其實的精英教育模式。

也不難理解一旦畢業後,這些人才都會成為王國各領域的精銳,繼承了家裡的資產和人脈後繼續讓家族發揚光大。

所以,有錢的人只會越有錢,窮苦人家的孩子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費了些勁繞路過來,凃夫才找到【人文社科院】的位置,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擺放著幾張桌子。

那裡坐著些同樣年輕卻老氣橫秋的幾個男女,看樣子應該是高年級的學生。

注意到凃夫朝這邊走來,招錄處好幾個高年級的穿著時髦的女士對這位人文院新來的帥氣男士眼前一亮。

不管在什麼地方,相貌條件不錯的人總能得到優待。

“你好,我叫戴夫,是人文社科院的學生負責人。”

一個戴著圓形眼睛的男生帶著疲倦向前遞出一張紙隨口道:“請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專業,我們會派同專業的學生將你送至學生公寓。”

很簡單的流程,今天是新生報道的開學日子,各專業都有負責跟新生介紹學校環境和講解規則的高年級學生。

這幾乎成了一種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