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四腳蛇趴在霍胎仙的肩膀上,口中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似乎是將霍胎仙的話語給聽了進去,轉動著小眼睛不知想些什麼。

霍胎仙就那麼靜靜的站在樓閣上,一雙眼睛看向天邊,目光中寫滿了沉靜。

他知道,一股狂風暴雨, 此時猶若疾風驟雨一般將要向著自己襲來。

“大公子,老爺有令,請您過去問話。”門外響起霍家武士的聲音。

霍胎仙手中畫筆一打,將肩頭的龍頭砸了回去。

然後牆壁上的純陽劍一聲嗡鳴,化作一道流光碟旋在霍胎仙的腰間,化作了一造型奇異的腰帶, 扣在了腰上。

“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霍家怕是待不下去了。我雖然沒有留下證據,但爹不是糊塗人。”霍胎仙慢慢踱步走下樓閣。

不過好在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倒也不會懼怕什麼麻煩。

霍胎仙雙手插在袖子裡,劉氏早就在五年前嫁給了霍家的一個大戶,做了填房,生下一子一女了。

霍家大堂

此時氣氛凝重,霍甲面色陰沉的跪倒在地,大堂中霍信面頰紅腫,身形狼狽的跪在地上。

大夫人看著霍信,雙手緊張的死死攥住,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殺意。

這殺意不是衝著霍信,而是衝著霍胎仙的。

“爹!您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故意的,都是大哥設計陷害我,他告訴我‘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蠱惑我姦汙了表妹,我真不是故意的!”霍信跪倒在地,不斷哭訴。

“住口!你給我住口!”霍甲氣的吹鬍子瞪眼, 整個人雷霆大怒,眼神中遍佈殺機:

“混賬!簡直是混賬!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子。”

“郎君,信兒的脾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錯非那孽障蠱惑,信兒又豈會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情?”那邊大夫人也在旁邊幫腔。

“嘭!”霍甲氣的猛然一拍案几:“你也給我住口。”

見到霍甲鬚髮皆張,慕容秋聞言立即不在開口。

許久後霍甲道了句:“綰綰呢?”

“那丫頭哭著回去了。”慕容秋道。

“禮部侍郎哪裡,還要勞煩你慕容家出面,請皇后娘娘將此事壓下去。”霍甲沉吟許久後才道:

“你去問問大表兄,願不願意與王家退婚,將女兒嫁給信兒,我霍家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大表兄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到綰綰回去,只怕少不得參奏,信兒不死也要扒層皮。大表兄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慕容秋苦笑。

霍甲聞言面色鐵青,坐在那裡不語。

“綰綰的未婚夫是什麼來歷?”霍甲忽然問了句。

“是個破落戶,據說也姓王,叫王衍。乃是大表兄的遠方親戚,因為頗有天資,入得大表兄眼,將綰綰許配給他。”慕容秋想都不想直接作答。

“一個破落戶?”霍甲眉頭皺起:“我堂堂霍家嫡子,開國貴族,難道還比不得一個破落戶?”

“派人將那王衍一家全都殺了,記得殺的乾淨,不可留有後患。”霍甲想都不想,直接開口道:

“王衍一家被殺,到時候王窠兄弟那裡也好選擇,順著臺階下來,不用揹負背信棄義悔婚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