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這會也沒功夫管前面的事,她走上臺階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將圍在脖子上的蕾絲帶鬆了一點開來,下面被掐出來的痕跡若隱若現。

確認自己的樣子夠可憐,黎淺一臉難過的拖著裙子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屋她就看到了在桌邊坐著被黑霧纏繞的黑袍身影,還有鳥籠裡又變得像木頭一樣的啾啾。

毫無疑問,剛剛那道雷,是蓬託斯劈下來的。

走進去將門關好,黎淺才走到他身邊掩下難過的情緒,故作驚訝的說道:“海神冕下,您怎麼又來了?”

蓬託斯的視線跟隨著她的行禮而移動,最後定格在了她纖細的脖頸處,“如果我不來,怎麼會知道我的信徒滿口謊言,沒有一句真話呢?”

他的語氣低沉好聽,還有著一絲危險。

黎淺在他身邊坐下,扯出一抹微笑,“我本來是南邊人,被博比公爵收養回來的,最近才跟他回到利維亞,您知道那邊的情況雜亂信仰也很多吧,我不過是在眾多神中單單信仰了您而已。”

她將自己黑色的捲髮捧在了手心裡,帶著薰衣草香氣的長髮捧到了蓬託斯的面前,“我沒有騙您,我確實是神學院的交換生,也打算這次過去就在尼弗加德定居了,博比公爵很仁慈,也很尊重我。”

黑亮的捲髮帶著香氣竄入蓬託斯的鼻子,他抬眸,視線定格在了那片雪白的面板上。

黎淺今晚的禮裙是一字低領,露出雙肩,裸露在外的面板和脖子上的傷痕對比鮮明。

她無法得知蓬託斯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只是站起身輕聲說道:“確認完了我不是奸細,您可以離開了嗎?我需要換一條裙子下去跳舞了。”

說起跳舞,想起在那巨大玻璃窗外看到的某個畫面,蓬託斯頓時不高興了,或者說他還有點生氣。

他站起身,一步步的走進黎淺,將她逼的倒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蓬託斯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上了色如水蜜桃般晶瑩的唇,“跳舞?你在觸碰了我之後還有很多個男人,真是不可饒恕。”

他的手慢慢攀上了黎淺的脖子,她卻疑惑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有好多個男人了?”

“難道,您剛剛在外面偷看我跳舞?”黎淺仰起頭,縱使在想笑,她現在也得給憋住了。

她真的一點都不覺得蓬託斯是個暴戾神明啊,至少在感情面前,他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她是第一個褻瀆沾上筆墨的。

蓬託斯的手停住了,周身的黑霧卻更加的濃郁,他凝了一瞬,開口,“難道不是麼?這裡,還給多少人品嚐過?”

他的拇指擦上了她的唇,往外摩擦帶出了一條口紅印。

黎淺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手腕,杏核眼直勾勾的盯著黑霧裡朦朧的臉,輕柔道:“並沒有,那是我的哥哥,你是第一個我親吻的人,海神冕下,只有你。”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