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點頭又搖頭,雜貨鋪裡進進出出的人,她也不好張口。

陳軍見狀便和她出了雜貨鋪,到了馬路牙子上,才開口:“江同志,有事情你就吱聲,能幫的我一定幫。”

江雪聞言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真有點事情。”

“我乾孃,哦,就是我同學的母親,我認了乾親來著。”

稍微解釋一下,江雪接著說道:“她們也沒江城的戶口,辦不了購煤證,眼看冬天取暖燒火什麼的少不了這些,我想幫她們找找有沒有人願意賣些柴禾什麼的。”

這事情算不得什麼,陳軍一聽,立馬道:“這有什麼。”

“那你們是想買的柴禾還是蜂窩煤?”

陳軍:“蜂窩煤的話,我可以拿我家的購煤證給你劃一些,一戶的蜂窩煤一個季度能有二百八十斤,我家一般用二百斤,我大姐家裡很少開火,一個月也用不到三十斤的蜂窩煤,剩下的每次都浪費了。”

“我二姐家倒是經常自己開火,但是我二姐夫一個月總出差個五天七天的,我二姐也就經常回家裡來吃飯,她家裡也能勻出一百三四十斤來。”

江雪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就亮起:“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但是,會不會有點麻煩你啊。”

“不會,這樣,我明天正好去買這個季度的煤,我明天把購煤證帶上,你和我去,到時候你需要多少買了就可以了。”

陳軍:“要是不夠的話,我還能想想辦法,我物件家裡應該也能勻個一百斤。”

“夠了夠了。”江雪高興又感激道:“不夠也能買些柴禾補充。”

柴禾燒火做飯可以,但是屋裡取暖肯定是蜂窩煤方便,燒的也久。

約好了時間和地點,江雪也買上幾個碗碟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

吃過早飯,江雪翻出油皮紙包上了點炸丸子,一包能有七八兩。

不管什麼時候,走親戚,求人辦事都需要備上點禮品,江雪也沒打算讓陳軍白幫忙。

人情也是需要維護的,要不然一次兩次的,別人憑什麼幫你啊。

“來,這是我做的一點丸子。我這幾天陪著我乾孃她們,著實也沒時間去找小紅,陳同志你幫我帶一份給她,好好替我向她賠個不是。”

陳軍推辭了兩下,在江雪義正言辭的說給他的是順便,主要是想給小紅嚐嚐,這才高興的收下。

在轉過街角的時候,江雪無意中瞥到了陸宴,他穿著制服,騎著腳踏車,一腳撐在馬路牙子上,一腳踩在腳踏車的腳踏上。

他正在和一個女同志說著什麼,隔著馬路,何況他和別人說話,江雪自然不會衝過去打招呼。

只看了兩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這個時候,陸宴似乎也感覺到了打量的視線,抬眼看去,見馬路對面江雪正和一個男同志並肩走著。

也不知道兩人說著什麼,她嘴角揚起,臉上的愉悅他隔一條馬路都看得到。

今天的她穿著黑色褲子,灰藍色上衣,襯的她面板白皙,頭髮梳成一股盤在後腦勺,圍著一條灰藍色的圍巾,整張小臉更小了。

陸宴視線隨即落到了江雪身邊的男同志身上,長的不如自己高,就是面板有點白,可一個大老爺們,要那麼白乾什麼。

他繼續打量,這兩人之間間隔半米,雖說不近,但是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一看就知道聊的很融洽。

這男同志和她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