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沉意識到了什麼,迅速將小傢伙往自己背後一藏。

身體緊繃到了一個極點,就彷彿在警戒著什麼危險人物。

來人從黑暗裡逐漸顯露出了出來,他穿著黑色貼身的燕尾服,腰間勾勒出恰到好處的輪廓,行動見雷厲風行,溫和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危險。

“大少爺,該回去了,你不該來這裡的,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克萊勞拉·優頓緩緩低下了腦袋,沉默不語。

男人眯了眯眼眸,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不急不緩道:“這是對乖孩子的獎勵,走吧。”

等到克萊勞拉·優頓不情不願地離開以後,他這才慢慢轉過身,隨意一個響指就開啟了鐵牢的門鎖,眼底彷彿打量著什麼器物,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廢物就應該有點自覺,不乖乖聽話的話,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哦。”

“你要永遠記住我是克萊勞拉·斯亞,而你只是一個無名無姓沒人要的賤種,只配作為優頓的墊腳石。”

男人說話間手裡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根針管朝著白梟沉心臟的位置狠狠紮了進去。

小糰子已經被這人的話氣瘋了正想衝出去,卻被一隻手掌捂住了嘴巴,死死按在了牆壁後面。

少年死死咬著牙關,仇恨地目光死死望著那人。

男人似乎極為滿意自己的傑作,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在提前準備好的盒子裡裝好。

他連看都不看白梟沉一眼,瀟灑地鎖門離去。

直到良久以後,小糰子感覺嘴巴上面捂著的力道鬆開。

她趕忙從白梟沉背後出來,卻發現對方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下一秒,巨大的重量就那麼一下子砸在了自己身上。

“粑粑?你說話呀?別嚇蘿蘿。”

苓蘿聲音帶了一些哭腔,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戳了戳白梟沉的臉蛋,試圖喚醒粑粑。

白梟沉慘白著一張臉,表情臭臭的,頓了頓才道:“我不是你爸爸。”

“粑粑就是粑粑,你是不是不腦子出問題啦,別說胡話啦。”

悲傷的氛圍被小糰子這句話悄然瓦解。

049隱約間好似瞧見白梟沉腦門上的黑人問號。

哪怕知道大多數反派的童年不太好,但是沒想到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七八歲的年紀就被抽血,而且還是心臟這個特殊的地方。

虧得白梟沉是血族恢復能力強,不然換一個人早就死翹翹了。

聯想到那些樹上密密麻麻的劃痕,每十五道就會被劃掉,這是不是代表著被抽血的時間間隔。

白梟沉還讓崽崽待著說什麼後天回來,連恢復時間都算得這麼準。

也不知道經歷了多次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