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沉輕輕伸手拍了拍亂動的苓蘿,示意小傢伙不要安分一些。

他微微抬起頭,那雙冷漠的眸子直直地望著來人,神情微微有些錯愕,那情緒轉瞬即逝。

“克萊勞拉·優頓,你來幹什麼?”

少年冷漠森寒的嗓音,透著幾分不耐煩與厭惡。

鐵牢前面站著一位金髮的孩童,那紅寶石色的眼眸是血族特有的標誌。

“哥哥……”

微弱的聲音,明顯能聽出幾分拘謹與失落。

小糰子實在好奇得不行,就悄悄從粑粑背後探出腦袋。

她記得自己在白家的時候,粑粑可沒有說過他還有一個弟弟呀。

“別這麼噁心的叫我。”

白梟沉雖然嘴上這麼說,神情卻冷漠無比。

他早就覺察到了背後不聽話的小傢伙,悄悄挪了挪位置,保證能夠遮住苓蘿的同時,還能讓她看個夠。

克萊勞拉·優頓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那耀眼得猶如陽光的金髮也好似暗淡了幾分。

他糾結著扯了扯衣角,嘴邊張了半天,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一句話。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聽說你被關起來了,所以……”

“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或者向我炫耀什麼?”

白梟沉眼眸好似淬了寒冰那般,那張冷漠的側臉,以及從未有過的淡漠,讓小糰子不由得有些害怕。

粑粑這一面有點陌生誒。

她輕輕伸手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覺得這個時候需要做點什麼。

漂亮哥哥說過:愛恨皆有因果,相連相依。

粑粑心裡肯定不好受。

白梟沉在小傢伙觸及的瞬間就知道了,只是他有些意外與疑惑。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伸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漏洞好像被稍微修補了一些。

雖然無濟於事,可是這樣的感覺挺好的。

“不是……不是的,我沒想過要搶你的東西,我只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優頓那張西方風格的精緻臉頰瞬間黯然失色,面色蒼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暈倒在地。

他激動地比劃著手掌,想要解釋一些什麼。

不遠處卻突然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