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裡面說了什麼呀?」

小糰子在腦海裡詢問著049,忍不住撇了撇嘴,可惜蘿蘿是個文盲看不懂。

049按耐住內心莫名的激動,就連它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單純的好奇,亦或者又參雜了一些其他東西。

白知逸感覺到懷裡探頭探腦的小傢伙,眼眸映出一絲溫柔之色,哪怕知道信件的內容或許苓蘿看不懂,卻仍舊將拆開的信封往她能瞧見的地方伸了伸。

「四哥哥要看信了。」

他也不知處於何種心裡,突然來了一句,指尖握著有些泛黃的信紙微微顫抖著,目光逐漸越過那一段段文字。

[阿逸親啟]:

四弟,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嘖,別擺著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看了真是晦氣。

也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到你手裡,大概是不會的吧,周源那小子膽小得很,估計不會和你說這些。

偏偏你這個臭小子又死倔著,怎麼可能會主動去找我呢。

畢竟三哥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

所以這封信是我一個人的獨白自述,因為知道不會被任何人看見,所以才敢如此直白坦率。

這輩子我白肆衡看似活得肆意坦然,唯求自由二字,或許我的名字真的印證了這樣的結果。

白白的肆意縱橫短暫一生,最終猶如煙火般消散無蹤。

但不可否認就算老子要死,這輩子,呵,總要拉一些人當墊背的。

就算要死那也得鑼鼓喧天,浩浩蕩蕩地來一場爆炸煙火秀,讓所有看不順眼的人通通給我陪葬。

哈哈哈哈,是不是覺得挺疑惑的,我不是每次見面總要跟你掐架,為什麼不把你先弄死。

拜託,老子還沒那麼心狠手辣到要對兄弟下手。

雖然是挺討厭你的。

討厭你那副天塌下來,惶惶不安的神色,這不是還有三哥在嘛。

陵鳩死了,你這個傢伙居然比我還害怕,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好友了。

怕什麼,我白肆衡不在乎這點汙名,畢竟真正要談論的話,就連我的存在都只是因為陰謀與利益而誕生的。

你從小就心眼重,敏感多疑,三哥辛辛苦苦才把你養成一顆白白胖胖,粉雕玉琢的小白菜,沒想到長的以後就長歪了,居然不讓我摸摸頭了,哼,老子血虧啊。

說一說我的故事吧,可能有點嘮叨,以前每次有心事陵鳩都會陪著我一起出門去看賽車比賽。

其實我不喜歡賽車,只是喜歡駕駛著賽車時那種狂風肆虐過身體的感受,這樣會讓我有種片刻間就得到自由的寧靜與曠遠。

嗯,沒錯,我們就是瞞著你一個人。

誰讓你這臭小子小時候那麼粘我,長大以後就經常端著一張臉,我是你哥誒,居然還不允許老子摸摸頭嗎?

要不是還沒成年,又被陵鳩看管著不允許去賽道上開車,我肯定早就在賽車圈子闖出了名氣,天賦型選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畢竟陵鳩可是誇過我的,好吧,其實是私底下跑去跟那個吳什麼來一場賽車比賽,你應該記得吧,那傢伙叫什麼名字我忘了,雖然結果是我贏了,順便還把對方打了一頓,因為這事鬧得太大被叫了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