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見到的東西都是自己內心懼怕的具象化,老嫗只是將潛意識釋放出來。

對方用這種方法擴大影響力正中慄原司下懷,讓那群人見識見識真正的不思議是什麼樣的。

思索完畢,老嫗回頭看向慄原司:“你找霧太郎幹什麼。”

有戲。

慄原司說:“我在找它的另一半。”

老嫗猛然直起身,目光如電射向慄原司。

“老夫人你和霧太郎都是結界的一部分。不是嗎?”

結合最開始去怪談監獄的經歷,慄原司推測出事實的真相。

霧太郎是結界的一部分,老夫人也是。當初離開結界需要經歷的夢魘跟此時此刻大眾所經歷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結界並不是死物,而是用怪談所營造出的一道道關卡,還真是殘忍又巧妙。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霧太郎會突然消失,擁有穿梭兩界的能力,還會分成兩部分。

眼前的老嫗也很有可能是一半,她的另一半依舊停留在怪談監獄裡,承擔著阻礙他人的任務。

老嫗直勾勾地盯著慄原司:“你究竟是誰。”

“一個想去怪談監獄的人。”慄原司說。

“沒有人會想去那。”

“不是人也沒關係。”

“你身邊的兩個怪談從何而來,有實體的怪談不可能透過結界。”

“他們本來就存在。”

“你是說,漏網之魚?”

慄原司點頭。

老嫗看看茜又看看毛球。漏網之魚有,但一下子出現兩個,還聚集在一個人身邊,這就不是偶然能夠解釋的情況了。

“你去怪談監獄幹什麼,要知道,多少怪談想要出來卻求而不得。你卻想要進去。”老嫗說,“或者說,你有把握出來。”

“如果你幫我進去,我能幫你擴大影響力。更重要的是,我能給你合法的身份。”

“合法的身份?”

“我是一個陰陽師。”慄原司解釋,“有幾個式神不過分吧?”

老嫗很快明白慄原司的意思說:“我不可能歸順。”

“只是一個協議,並不需要事實。讓別人以為你是我的式神就行了。”

老嫗不再說話,坐在神社門口的廊簷,望著樹影叢叢的,陷入深沉的思索當中。

事情發展的比慄原司想象得更為順利,並未發生爭吵,難得的心平氣和的商談。

希望接下來跟怪談的商談也能如此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