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晉辰正想要開車離去,眼尖看到醫院門口有抹熟悉的俏麗身影,這不是盛勳爵的小嬌妻麼。

她旁邊站著一個背影佝僂又精瘦,看起來得有五十多歲的男人。

只見男人氣勢洶洶上前動手拉扯著言一桐,言一桐側身避開他的觸碰,倆人在激烈爭執著什麼,距離太遠司晉辰沒聽清。

那個男人絕非善類,司晉辰果斷下車步步靠近。

“你個賤骨頭,我辛苦養你這麼多年,剋死我老婆不說,如今我病了讓你拿錢給我治病都不肯,沒有我你還能活這麼大嗎?沒有我你能攀高枝嗎?沒良心的狗東西!淬!”

男人吐了一口口水,窮兇極惡指著言一桐的鼻子破口大罵。

“誰攀高枝了?你別在這亂說話。”言一桐表情冷酷,一臉漠然站著。

“欺負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前段時間網上都傳遍天了,你不是浪賤勾引盛勳爵和賀禹堂這兩個有錢男人嗎,怪不得之前讓你去陪熊哥給我還債,你死活不肯,害得我又被他們抓去!

沒想到在這有明路,我不管,我現在病了你就要給我錢!”言傑一副你不給我錢,我就撒潑打滾的架勢。

“你說你有病,我就帶你來醫院,有病治病,錢,我一分也沒有,還有,我沒有攀什麼高枝,你少在這誣陷我!”言一桐習慣了他的嘴臉,絲毫不退縮,她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

“你們偷情的照片都拍得那麼清楚,還用我來誣陷?你能勾引到有錢人我也有一半的功勞,現在我不過是要你給點醫療費生活費,養你這麼大得不到一丁半點好處,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你給那女人弄死!”

言傑越說越氣,舉起一旁的路障雪糕桶就要砸言一桐。

卻被一隻大手及時擋住雪糕桶,來人再踢他一腳,言傑支撐不住節節後退幾步,翻身摔進醫院的花圃裡。

“哎喲……哪個狗崽子王八蛋,敢踢我,要死了,要死了,女兒帶人要打死老爸了,打死人了……”言傑捂著肚子匍匐在草地上直不起腰,鬼哭狼嚎著。

動靜太大引起周圍人的圍觀。

他沒有誇張,司晉辰可沒有腳下留情的,這一腳踢下,言傑絕對內傷了。

“你說被誰弄死我?”言一桐敏感抓住他最後一句話,言傑當真狠心,當初他醉酒說過,她是他們抱來養的,並非親生,如今又無意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他們是真的沒有血緣關係?

這些年這個疑問一直在她腦海裡不斷放大。

“言一桐,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言傑的臉皺成一團,疼的冷汗如注,直接坐實了言一桐的疑慮。

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骨折,內臟出血,痛苦不堪。

言一桐心裡像是被剜了一塊肉,生疼生疼,縱然從前言傑待她不好,甚至是虐待,她也不曾如此痛心。

“嫂子,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不用管他。”司晉辰聽了個大概,不難猜出故事來龍去脈,又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踢這種人簡直髒了他的腳,聽聽這種人都說的是什麼話。

“你還知道什麼?”

言一桐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收起心痛的情緒,聽到親生父母,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為什麼不要她?

“你帶我去醫院醫治,給我錢,我就……咳咳咳。”言傑的聲音越來越小聲,趴在草地上已經起不來了,還吐了一口血。

“你下手這麼狠?”言一桐轉頭掃了司晉辰一眼,司晉辰聳聳肩,表示我也控制不了力度,是他太菜了。

“送他上去吧。”言一桐準備去叫人,司晉辰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