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請你放手,我不傻,那晚我都親眼看見了!”言一桐咬唇,態度有些強硬,她都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還在狡辯,他認為自己的信用度還能刷麼。。

“那是她故意做給你看的,她之前裝病我都是直接讓文子赫給她看病,這次因為她說讓我最後一次去看看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竟然也把你叫來。”盛勳爵態度軟了下來,難得耐心解釋道。

盛勳爵有種感覺,這次他要是不解釋清楚,他們之間的隔閡一定會越來越深,他承認,今天言一桐和俞哲銘在一起外出“約會”,他慌了。

因為言一桐在面對他的時候,就像只害怕受傷的刺蝟一樣防備,有什麼事都不會和他說,他們之間只會越來越遠,而她在失憶的時候,最脆弱的時候,心裡想的嘴裡喊的都是小魚哥哥。

盛勳爵真的醋了,急了。

“我對她真的沒有任何感情,除了她救了我那一次,後來為了答謝她,把她帶來香城,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她了,我發誓!你應該也清楚知道,我在雷雨天情緒容易崩潰,那時候我還受了重傷,而且也在認識你之前發生的事情了……你,能理解嗎?”

盛勳爵突然覺得平時多辯才無礙都白搭,在言一桐面前,他就像個叛逆的青少年一樣嘴硬。

原本他想說的是,你能原諒嗎,但是轉念一想這樣說話好像太卑微了,立馬改了口。

言一桐很想脫口而出道,傻子,明明他們認識比徐紫芙更早!

她的心揪疼得厲害,因為她認識的盛勳爵總是高高在上,冷酷霸道又腹黑的,他很強勢,又很高傲,從來沒有向誰示弱過。

現在這樣為她解釋,言一桐竟然還帶著一絲絲的期待。

“如果我們認識在你和徐紫芙之前呢?如果救你的是我呢?你會怎麼樣?”

誰知盛勳爵想都沒想,果斷道:“沒有這種假設,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如何,我的妻子都是你!”

言一桐深呼吸,突然覺得胸口難受,鼻子澀澀地疼著,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下去,罷了罷了,都不重要了。

“盛勳爵,我認真想過了,我真的不適合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們之間也沒辦法磨合,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各取所需沒有感情,如今奶奶身體也無恙了,我該回到我原本的生活了。”言一桐神情淡淡說著最剜心的話。

盛勳爵隨著她一字一句落地的話語,身體逐漸僵硬,言一桐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籠罩著一股深濃的悲傷,困在她腰上的手僵硬如石臂。

言一桐伸手掰開他的手臂,費了不少力氣才掰開,她硬起了心腸,苦澀只往肚子吞:“盛勳爵,放過我吧。”

“你什麼意思!”盛勳爵扳過她的肩膀,聲音低沉到不能再低沉,內心慌了一瞬。

“我說,我們離婚吧,對你我都好,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次的綁架和折辱了,並不是每次我都幸運能及時被救,我不想再過這樣心驚膽顫的生活了,你放過我吧!”

言一桐有些無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一次次陷入危險中的那種恐懼,期待又害怕被救導致別人或者自己受傷的無助和折磨。

這種扼喉的噩夢不知道折磨了她多少個夜晚,她真的怕了。

“我不準,別忘了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我們之間並不是平等的關係,你要是敢離開,我絕對把你的行蹤告知高利貸,讓他們繼續追殺你,別忘了言傑雖然死了,但是他欠下的債還是要由你來償還!”

盛勳爵說完這些,差點要咬斷自己的舌頭,這些話都不是他的本意,他想說的是,不能離婚,他不想也不準。

他不能沒了她!

可是這些話像鉛球一樣堵在喉嚨裡,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他害怕言一桐接下來的話不是他想聽的,果斷轉身開門就出去了。

是的,盛勳爵也沒想到,自己除了母親的死之外,還有另外讓他不想面對的人和事。

他太煩躁了,所以直接開車去了凱勒門,沒想到司晉辰今晚居然也在。

也是一副受了傷的表情要出來發悶氣的。

兩個大男人賬戶對視,竟然默契地深深吐了一口氣,司晉辰起身拿出盛勳爵的杯子,默默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盛勳爵接過一口悶,重重把杯子放下,酒杯居然不動聲色地裂開了。

“為什麼女人比天氣都還變化莫測?還是朝三暮四見異思遷才是她本性?”

盛勳爵緊緊握著已經裂開的杯子,突然舉起手扔向前面的酒櫃,瞬間玻璃濺了一地,有一小塊碎片還反彈到他身上,手臂被劃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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