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沒什麼好意外的,這不就是盛勳廷的本意嗎?

從一開始,他就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慾望,言一桐怒從心起,驚恐萬分,卻又無力反抗。

她一直認為,人不管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只要自己不放棄,不管多麼糟糕的環境都會有一線生機,只要自己努力,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勇氣。

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可如今才發現,原來她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也有無可奈何,任人宰割的時候,形勢根本就容不得她有半分他想。

突然言一桐的小腹傳來一陣陣刺痛,她沒怎麼在意,興許是被綁架的時候磕到碰到,可是慢慢地,小腹像是被針扎過一樣,疼得她冷汗直下。

“怎麼抖得這麼厲害了,剛剛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盛勳廷輕笑,帶著幾分快意,言一桐的恐懼似乎很合他的胃口,他看得很爽很滿足。

他就喜歡征服帶刺的玫瑰。

“怕什麼?抖什麼?拿出以前的魄力啊,當初你可是在酒吧把我扎到失禁呢,怎麼,不出陰招了?”

言一桐緊緊地咬著下唇,隱忍著身體的疼痛,她不是任人肆意羞辱之人,她瘋狂湧起的怒意被自己鎮壓了下去。

此時此刻,任性,不是她的權利,盛勳廷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會奪走師父的命,再屈辱她也要忍住。

盛勳廷見她不說話,笑得更溫柔了,臉上恣意的猥瑣更不加掩飾:“你要是從了我,我考慮考慮放過那個老頭。”

他肆無忌憚地用小刀挑開言一桐的外套,襯衣上的幾顆釦子,露出她圓潤的肩膀,嬌嫩的肌膚,精緻的蝴蝶骨。

胸部的線條若隱若現。

言一桐身子顫抖地忍受著這一切屈辱,冷冷一笑:“哼,不妨你放開我,會更盡興。”

盛勳廷微愣,完全沒想到言一桐會如此能伸能屈,竟然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興許是色慾燻心,他真的用刀子割開了她手腳上的麻繩,言一桐終於得到了自由。

她活動一下手腳,一臉傲氣,緩慢解開剩下襯衣的紐扣,像是一步一步像是走上斷頭臺的不屈,慢慢將上身襯衣褪去,只剩下文胸,嬌美的身段盡露,肌膚皓白如雪,言一桐的另外半邊乾淨臉蛋,在月色下白得如一層透明的薄紗。

因為恨意和恐懼,她身子微微地抖著,咬緊牙,冷冷地笑,如迎著寒梅的梅花,傲雪凌霜。

骨節,誰都有,可有的時候,為了比骨節更重要的東西,自己不得不放棄。

她知道自己早晚逃不過這一劫,又何必受盛勳廷非人的折磨,他的手段有多變態殘忍她無法預估,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出擊。

早死早超生!

反正盛勳爵沒了她,還有徐紫芙,他們才本該是一對,正好成全他們了。

言一桐緊咬嘴唇,咬出絲絲甜腥的血液,她側開的臉有著十足的剛毅,眼神倒是平靜隱忍,平時柔和的臉部線條此刻顯得很立體,嬌嫩的肌膚在寒風中逐漸冷結成冰。

“好剛烈的性子,我喜歡,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盛勳廷詭異地笑著,修長的手指在言一桐精緻的鎖骨上流連忘返,深眸透出了幾分瘋狂的慾念,轉瞬間,雙眸發紅,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發情野獸。

盛勳廷並不是會一刀給人痛快的人,他和盛勳爵這點有些雷同,比起乾脆利落的死,他們更享受把人拖到地獄的過程,那種極致的折磨最上癮。

這會讓他的心理得到一定程度的滿足。

不屬於自己的手指在身體上游走,物件又是盛勳廷,言一桐忍不住顫慄,心中蔓延著一種遲鈍的痛,惶恐不安,指甲扣著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幾欲斷裂。

她死命壓住心底湧起的憤怒和震恐,壓抑住眸中的淚水。

這麼多年的人生經歷告訴她,靠人不如靠自己,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只有自救才能活,可如今就連自救,她都無能為力。

盛勳爵……

她僵硬著身子,眼淚劃過臉頰融化了乾涸的血塊,心底無助一遍又一遍期待著盛勳爵能夠出現,只有這樣她才還抱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到了這一刻,她滿心滿腦都是那個騙她的男人,那個不專一的男人,那個曾經對她很好,卻讓她如今只感覺做了一場美夢的男人。

她也深深地明白,這是一種奢望,沒有人會來了,她勢必要一個人忍受住盛勳廷對她所做的一切……

盛勳廷掐著她的下巴,硬是逼著言一桐轉過頭來,女子本來明媚的眸一片猩紅剛烈,都說看人透過眼睛能看出她的靈魂,言一桐的眸光便是如此。

她微笑的時候,給人一種明媚的錯覺,同時又讓人覺得她有一種逼人的靈氣,她剛硬的時候,不輸給任何男人,有著誰也壓不彎的筆直,特別有韌性。

這性子配這模樣,很合他胃口。

“你這性子和盛勳爵真是像了,真讓我又愛又恨吶,我的小一桐。”

盛勳廷輕笑,曖昧地勾起唇角,倏地身子下壓,雙手撐在言一桐頭的兩側,眸底劃過一絲暗色:“不知道你的滋味如何?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你好冷哦,讓哥哥給你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