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往旁邊一縮,試圖躲避他的大掌,她怕癢。

“哎呀沒什麼……”

“說不說?不然就家法伺候了。”盛勳爵變得有些無賴,說完整個人就撲上來,所謂家法不就是他為自己對言一桐的反應找的藉口罷了。

言一桐見狀,即刻雙手抵在他胸前。

“別,我說。”言一桐推開他:“剛剛谷野發資訊給我,說言傑在臨市的賭場又被高利貸抓走了……”

“所以呢?”

“沒有所以了,只不過,心裡有些……難受。”言一桐的頭往後一仰,睡到墊著的毛巾上,微微閉上雙眼。

她難受言傑都這把年紀了,為什麼還要明知是條死路,依舊不懼前行。

她理解賭徒心理,一開始只想碰運氣發橫財,不願意勞動致富、創業致富,也敢於孤注一擲,鋌而走險,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擇手段。

貪婪是萬惡之源,言傑的心理早就扭曲了,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度他的,即使這樣,言一桐還是想救他。

畢竟沒有他和養母,估計她早就死了。

盛勳爵見她這樣,抿唇,危險地眯著眼睛:“為那種快死的人,有什麼好難過。”

他並不是無心,而是不想言一桐繼續陷入憂傷為難的境地,言傑這個人他調查過,就是個爛賭成性的廢人,如今還染上了蠹癮,更是無可救藥。

前段時間盛勳爵為了幫言一桐擺脫高利貸的追殺,讓人把言傑揪出來,狠狠湊了一頓不說,還威脅過他。

“這三千萬,有人買斷了你和言一桐的情分,從此以後你們再無瓜葛,要是再發現你企圖把言一桐賣給任何人,你的下場就只有……啪。”

蒙田當著高利貸人的面,往一旁紅酒櫃開了一搶,瞬間整個酒櫃支離破碎,紅色液體流了一地。

在場的人都被震懾住了。

此後賭圈的人都傳遍了,往後言傑再欠負債,沒人再敢去騷擾言一桐,雖然他們不知道放話的人是什麼身份什麼人。

不過有人悄悄說,這個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再有人翻出盛勳爵的新聞報道,蒙田則多次出現在他身側。

而言一桐又和盛勳爵傳過緋聞,倆人還在江邊接吻呢,關係匪淺,誰還敢得罪啊。

因此言傑就仗著言一桐和盛勳爵的這層關係,翻出為非作歹,賒賬欠債,他認為,盛勳爵能幫他第一次,一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次來找言一桐也是因為他知道,言一桐這個人就是個慫包,最看中感情了。

“話是這麼說,算了……起來吧,9泡太久不好。”言一桐推了推盛勳爵。

盛勳爵見她興致缺缺,也不逗她了,倆人出了浴室。

然後就接到韓漠的電話,說他們的藥廠出現了問題,盛勳爵立馬召集人開視訊會議,待他開完會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盛勳爵開完會回來,看到言一桐還沒睡,她在睡房一直聽到他們說話,她睡不著。

“假葯是怎麼回事?”言一桐擔心地問道,這要被人揭發是要吃官司的,肯定會成為盛世集團的特大丑聞,現在市場所有盛世集團的藥品都要同時下架,等待審查結束,對剛剛籤的約也有很大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