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大波浪此刻凌亂而乾枯,宛若枯草打成結塊,那張臉更是沒法看了,臉蛋被劃了幾道血痕,灰灰黑黑一塊塊的,身上的衣服血跡極多,舊的,新的皆有。

韓漠忍著噁心把她降下來,虎口處用力抵在她的下巴,捏開她的臭嘴,再繼續給她灌海水。

這些天他一日三餐按時給這個女人純喝海水,她的小腹都已經發脹了。

他真是服了他家爵爺,什麼折騰人的法子都想的出來,不過這個惡毒的女人當時就是這麼對待他家少夫人的,活該要受著。

“咳咳咳,你這條狗腿子,好毒!你,會遭到,報應的咳咳咳……”沈芷兮充血的雙眼帶著濃濃的恨意,想要把海水吐出來,卻敵不過韓漠的力道,最終整瓶海水都被灌進去一大半。

“盛勳爵死了沒!”

這些天她也沒看到盛勳爵,不知是死是活,但他一定不會比她好受,那天看到他居然去救徐紫芙,嫉妒和恨意就熊熊燃起,憑什麼他能為這兩個女人出生入死,對她就如此殘忍!

“你死了爵爺都還好好的,喝吧沈大小姐!在你給少夫人灌海水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這是以彼之道還其彼身。”韓漠冷冷地說道。

“呵盛勳爵,會在乎言一桐?想不到他還是個花花腸子……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明明……是徐紫芙下的藥……言一桐才會被我們綁架,他卻去救了徐紫芙。”沈芷兮說話已經不連貫了,意識模糊。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韓漠冰冷的聲音帶著怒意。

“你們這群蠢貨,沒人性的畜生,畜生!以為那女人有多善良,啊呸!”沈芷兮眼神惡寒,連身體都是冰的,她狠狠淬了韓漠一臉口水,沒有再說話。

韓漠忍無可忍,一巴掌扇過去,沈芷兮半邊臉都腫起了來。

“不知死活。”韓漠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再把她吊上大樹。

就算她不說,他們也能一一查出來,除非他們手段高明,能雁過無痕葉落無聲。

那天,言一桐和徐紫芙一同掉下後,盛勳爵的迴旋鏢射到沈芷兮大腿深處,讓她跪到地上無法逃離,而盛勳廷則趁著混亂帶上阮素玉,跳上早已準備好的飛艇揚長而去,韓漠帶著人緊追不捨。

盛勳廷開著飛艇在一座小島上帶著他們環行,拖延時間,最後他的救援直升機抵到,把盛勳廷和阮素玉都帶走了。

盛勳爵則受傷嚴重,在守了言一桐一晚之後倒下,被送去了文子赫的私人醫院緊急醫治。

他千瘡百孔,背上被利器所傷,傷及肺腑,情況比言一桐和徐紫芙嚴重多了,且重物加重了刺傷的傷口深度,又被撞擊出好幾處傷口,特別是後腦勺被砸出了血,有輕微的腦震盪。

據說賀禹堂的情況和他差不多,這不,兩人都在同一家醫院治療著。

文子赫的威爾醫院是全香城最權威的明星私人醫院了,以優質醫護服務、先進醫療技術及專業服務水平馳名。

無論是環境方面還是服務方面都能和五星級酒店並駕齊驅,安保系統完善,自然備受上層人士的青睞。

盛鴻泰這會就站在Vip病房門前,向文子赫瞭解最新情況。

“爵兒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突然昏迷不醒?回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盛鴻泰聽說了那天的事情,氣得渾身發抖。

沒想阮素玉那個女人竟然這些年都和盛勳廷有聯絡,現在還勾結外人想對盛家進行報復。

他怪自己當年對她心慈手軟,沒有直接要了她的命!這麼多年後才讓她有機會禍害他的兩個兒子。

“伯父,是這樣的,在頭部遭受暴力後,患者可能因為腦震盪出現昏迷或神志意識不清的症狀,然後慢慢恢復。但是勳爵的血管在創傷中破裂了,開始慢慢出血。出血量不斷增多,壓迫了大腦,甚至出現了腦疝,所以他會再次陷入昏迷。”文子赫解釋道。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醒?”盛鴻泰語氣裡難以掩飾的焦灼。

如果盛勳廷選擇站在阮素玉那邊,那麼,他就當沒了那個兒子了,而盛勳爵就是他唯一的兒子,要是還有個什麼閃失,他要怎麼活下去?

“再觀察觀察,我們也給不了一個確信兒。”文子赫實話實話,醫生也是凡人不是神。

“那一桐呢?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讓她來醫治試試!”盛鴻泰想到言一桐的醫術還不錯,之前母親都已經下達病危通知書了,都給她救活,而且現在老太太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恢復當中。

“額……她傷得也不輕……我們一定會治好勳爵的,請伯父放心。”文子赫想起盛勳爵昏迷前的交代,一定不能讓言一桐知道他的情況,所以只能和盛鴻泰打打馬虎眼,不然他可惹不起那位爺。

“言一桐在哪?我去看看她!”盛鴻泰不放心,一時間他兩個兒子都出事,一個生死未卜,一個不知所蹤,就連兒媳婦都被弄傷。

他盛家真的是黴運當頭諸事不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