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參加完葬禮,就由蒙田接回玲瓏園。

她已經幾天沒有見到盛勳爵,連帶徐紫芙也沒看到,他們不是都受傷了嗎?

難道盛勳爵搬去徐紫芙的公寓養傷了,倒是把主宅留給她?

想想這個可能性也不大,盛勳爵像是會委曲求全的人麼。

連帶韓漠也沒出現過,就留下了蒙田給她使用,別墅倒是多了個張媽過來照顧她飲食起居。

言一桐感覺自己就像只被盛勳爵養在別墅裡的金絲雀,還是坐著輪椅的金絲雀。

為什麼要坐輪椅呢,因為她身上的傷口不能拉傷,尤其還傷在大腿,根本無法正常行走,所以暫時還是坐輪椅的好。

她也很想知賀禹堂情況如何了,但蒙田不肯帶她去找賀禹堂,說什麼爵爺的命令,少夫人不得擅自離開別墅,今天還是他特許去送蔡爸爸一程的。

由蒙田送去再原路接回。

言一桐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盛勳爵都無人接聽,微信也不回,這個男人好像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但卻又一直控制著她。

這種感覺非常不爽,有氣也無處使。

“你家爵爺到底去了哪?你送我回盛世莊園總行了吧?”言一桐都要抓狂了,坐在輪椅上去哪都不方便,自己一個人天天呆在這棟烏漆麻黑的別墅裡,不痛死也要憋瘋了。

還不如回盛世莊園去,好歹還有個後花園賞心悅目,悶的時候還可以去她的煉藥房搗鼓搗鼓新藥,她在這裡都快要憋瘋了。

“爵爺交代過,少夫人必需好好在玲瓏園養病,等身子好了再送您回莊園,不然只會讓老太太擔心難過。”蒙田也苦不堪言,這少夫人一不順心吧,就老是想著法子折騰他。

一會讓他去給花園修個假山魚池,一會又要去哪裡給她挖個什麼藥,一會又要去買個芙蓉糕……

他當保鏢這麼多年都還沒這麼憋屈過,他的手是用來保駕護航(打架屠人)的啊,什麼時候要去挖土拌水泥了。

但是沒辦法,爵爺交代恕難從命。

“啊我都要瘋了!盛勳爵到底去哪了?你告訴他他再不回來我把這別墅拆了!”言一桐拿著沙發上的抱枕就扔,她也不敢拿貴重的物品發洩,萬一盛勳爵讓她賠,她上哪去找錢賠,別看這些傢俱裝飾啥的不好看,分分鐘一件就價值連城了。

“爵爺說了,只要您開心,怎麼都行。”蒙田小心翼翼轉述著爵爺臨走前說的話。

“就不能告訴我他去哪了?”言一桐狠狠瞪了他一眼。

被救回來後她原本就有氣,想到盛勳爵選擇徐紫芙而不是她,她就渾身不得勁,哪哪都有氣!

想要找他把事挑明吧,他倒好,直接玩消失了。

這幾天徐紫芙總是在微信裡,話裡話外都是盛勳爵對她有多重視,派了多少人去公寓照顧她,給她買了多少補品之類的,對她多麼細微照顧著……

而言一桐環顧下冷冷清清的別墅,除了多了一個張媽以外,就一個家庭醫生每天替她換藥,其餘都沒了。

常言道,人比人氣死人。

尤其還是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負面情緒總會被無限放大。

“少夫人您就別為難我了。”蒙田一臉苦哈哈地說道,兩邊都是主子,但爵爺給他發工資的,他不能出賣財神爺呀。

“他是不是去徐紫芙那了?”言一桐索性換一種問法,徐紫芙也沒有明確說他不在啊。

“不是,少夫人您別多想,好好養病就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言一桐掃了一眼這壓抑沉悶哥特式的裝潢,小腦袋瓜閃過一個叛逆的念頭,眼神狡黠盯著蒙田。

蒙田被她盯得渾身發毛,有種想撒腿就跑的衝動!鬼知道少夫人又要想什麼事情來折騰他了。

他能不能向爵爺申請,和韓漠換份差事啊啊啊!這少夫人和以前都不一樣了。

虎獅山的小木屋

一個女人被手腕粗大的麻繩束起雙手,吊在一棵老樹上,面容枯黃,嘴皮乾裂,身上散發出一股異味,好些天不曾洗漱過,這股異味有海水的鹹臭味,又混合了鮮血的腥氣,極為難聞,幾欲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