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過了幾天。

這一夜,星河璀璨,月朗風清。

司晉辰接到壯哥出院的好訊息,他唇角勾起,撥通了壯哥的電話。

“喂,壯哥,聽說你恢復非常好還出院了,今晚出來慶祝放鬆一下?”

“必須的啊,辰少你答應我的事,我們可得好好談談。”

“當然,我還給壯哥準備了包你滿意的活動。”

“哈哈,什麼活動,有沒有把你夜店那個不識相的死丫頭帶來給我?”

司晉辰眸中跳躍著一團炙盛的火焰,握著手機的指骨泛白,聲音卻如死水般平靜,臉上木然地沒有表情:“今晚的節目,絕對讓你盡興。”

掛了電話,司晉辰目光沉冷如跌進冰窖。

今晚他保證,一定是壯哥永生難忘的夜晚。

他扭了扭手腕,問一旁的卓白:“都準備好了?”

卓白唇角一抽,渾身抖了抖。

“辰爺,這樣真的真的很變態耶,你確定?”卓白默默擦了擦汗。

他從十五歲就跟著司晉辰了,表面他是司晉辰的特助,私下卻專門幫他處理一些不上臺面的事。

這辰爺整人的手段吧,是他見過的司家人中最殘忍變態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爵爺狼狽為奸緣故呢。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司晉辰風輕雲淡地勾起唇角:“你不覺得我今天很溫柔嗎?”

卓白的心打了個寒顫,心中忍不住為壯哥那群人遞上一把同情淚,再忍不住感嘆道,當年他真的年少無知才會跟了辰爺啊!

晚上,壯哥帶著幾名兄弟來赴約,司晉辰把他們約在私人港口,這個時間港口沒什麼人,他們到的時候,司晉辰已經站在郵輪上等侯了。

今晚的海風很大,他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裝,外面套著長款黑色風衣,如夢如幻,身形挺拔俊美,他往暮色中一站,彷彿是舊上海時期那種呼風喚雨的公子哥。

尊貴霸氣,冷厲的眉目間又夾帶著一份冷酷,少了平時的多情,此刻的他彷彿從黑暗地獄來的使者,和平時嬉皮笑臉的他截然不同。

壯哥領著兄弟們上了郵輪,司晉辰目光冷冽一掃,唇角若隱若現地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辰少,去你懿皇宮喝酒談事多爽,漂亮妞兒一抓一大把,大晚上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玩出海麼?”壯哥叼著雪茄被屬下扶著上了郵輪。

他這腿被打斷,接是接上了,但一時半會還不會痊癒,走路還不利索。

司晉辰眸光一厲,沉沉地隱藏在他漆黑深邃的眸底下,這頭豬膽子不小,竟然還敢自覺提起懿皇宮。

司晉辰幽冷地挑眉,語氣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道:“今天夜色不錯,我安排的活動肯定會比在懿皇宮更加振奮人心。”

壯哥抬眸看天空,黯淡無星光,黑沉如墨,海風呼嘯,吹得人心頭髮麻,這叫夜色不錯?

而壯哥的手下們看司晉辰臉色太過森寒,暗忖著不好,但壯哥轉念一想,司晉辰此人,出了名的很難交朋友,既然都願意主動和自己化敵為友,也是看得起他這個人的吧。

再說,司家和盛家文家的關係比較密切,在黑道上混的,誰不怕他們三家聯合,要是和他們攀上關係,以後在香城豈不是能橫著走了。

“開船。”司晉辰冷森一笑,卓白立馬示意船長開船。

司晉辰站在甲板上背手而立,海風吹起他的風衣,氣場十足,壯哥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說不上來。

這是私人郵輪,統共有四層,貴族似的裝潢極具奢華,是壯哥這輩子都還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