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長曜輕而易舉猜中心思的蘇太傅當然不會承認——廢話,除非他不要命了。

他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蘇太傅道:“殿下當真是冤枉老臣了。”

“老臣也想太子妃娘娘可以洗刷冤屈,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竟不知被太子殿下誤會了。”

“老臣知罪。”

蘇太傅這話可謂是把他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還想要給薛長曜潑一盆髒水。

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可沒有這麼想,這麼想的只有你薛長曜。

而且你薛長曜之前就看他不順眼,如今說出來這樣的話,就是想要陷害他。

太子爺也不是什麼傻子,當然能夠聽出來蘇太傅這弦外之音,當場就樂了。

“蘇太傅這話說的反倒是本殿的不對了?”

“太傅是不是這個意思?”

蘇太傅心裡暗罵一聲,心想他要是敢直接承認就完了。

他要是敢點頭,下一刻昭肅帝就會讓他人頭落地。

“是微臣的錯。”

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蘇太傅是萬萬不敢也不能被扣個大不敬的罪名在身上的。

所以只能先退一步,服個軟再說。

薛長曜冷哼一聲,又看了一圈百官:

“太子妃本來就在府上安靜養胎,而且這蕊安長公主生前得罪的人還少嗎?”

“本殿也被她得罪了,你們怎麼不說是本殿下的毒手!”

“偏偏要算到灼灼頭上?”

隨著薛長曜的話音落下,百里清也跟著補充:

“是啊,要論恨,在下可是比太子爺更恨這位蕊安長公主。”

是啊,蕊安長公主的兒子差點害的百里清的夫人一屍兩命,論恨,應該沒有人比百里清更恨蕊安長公主了。

緊接著,百里清補充道:

“怎麼?諸位大人一出了這種事情,就老往太子妃頭上算做什麼?”

“覺得太子妃娘娘一介女流好欺負?”

隨著百里清的話音落下,方才好蠢蠢欲動的刑部眾人頓時就安靜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好好的計劃,居然算漏了百里清!

大概是他們這些人都恨寧灼灼,所以一想到有機會可以讓寧灼灼不好過,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方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上頭的昭肅帝看完全程,道:

“如此,還有人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