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嚴格說起來,還只是薛懷章身邊的人做的。

薛懷章只是個下令的。

若是薛懷章身邊的人不肯聽,那麼薛懷章說再多也沒有用。

但是對於薛長曜來說,這件事情若是跟薛懷章的人扯上關係,那麼保不齊什麼時候薛懷章湊到灼灼跟前。

而且寧灼灼的臨盆之日不到兩個月,時間看起來很長,但是很快就會結束。

若是這期間出點什麼問題,薛長曜沒有辦法去想。

太子爺愁的夜裡用膳都沒有心思,就連寧灼灼問起來的時候,男人也只是說為了朝堂上的事情煩惱。

寧灼灼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

如此過了幾日,還算是太平。

當然,除了早就潛伏在盛京城的薛懷章。

對於薛懷章這個冒險的做法,跟著他的那些黑衣人心有不滿,可到底是不好過多的反駁。

薛懷章表面上說是來盛京城找機會殺掉寧灼灼等人,實則只想把寧灼灼奪過來。

灼灼,你上輩子就是我的人。

我這輩子不會放手的。

然而薛懷章不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寧灼灼除非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答應跟薛懷章在一起。

“若婉的馬車也應該快到了吧。”寧灼灼說這話的時候,還被肚子裡的孩子踹了一腳。

寧灼灼好笑的摸摸自己圓圓的肚子,道:

“寶寶你也高興姨姨回來是不是?”

像是給個回應,腹中的孩子又給了寧灼灼一腳。

“不過小乖乖你別踹了啊,娘會疼。”

寧灼灼話音剛落,肚子裡的孩子彷彿真的聽懂了,然後就安靜下來了。

不過有時候也會動一動,但是不會讓寧灼灼很難受。

這孩子要是沒有了動靜那才可怕。

寧灼灼期待的在太子府等了一個白日,夜裡快要睡著的時候,唐若婉的馬車才到了盛京城外頭。

守門的侍衛看見承安侯跟唐郡主的馬車,立刻就開城門了——寧灼灼事先有交代,若是看見唐郡主跟承安侯回來,那就開門放人。

不管多晚。

否則這盛京城的城門一般除了大事,都是不開的。

唐若婉坐在馬車裡頭,耳邊只有馬蹄聲。

身邊坐著的唐溫故倒是溫聲問了她累不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可以說是把好相公的形象詮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