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還真的是有心了。”現在沒有旁人,唐夫人說起來話也不跟平日裡看起來溫柔,而是句句帶刺:

“從前不管是玉珊也好,還是航兒也好,你都不曾回來。”

“如今倒是稀奇!”

唐夫人說到這裡,坐在唐溫故懷裡的唐玉珊還沒有來得及幫腔,就被唐溫故放在了地上。

少年郎高出來唐夫人半個頭,他輕聲一笑:

“事務繁忙,還請娘見諒。”

說完這話,他拱手行禮退下:

“明日軍營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娘不必,擔憂。”

落下最後兩個字,唐溫故已經踏出來了房門,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唐夫人氣的低聲罵了一句:

“見利忘義的小畜生!”

當初要不是尚書府給了他一口飯吃,能讓他有今日?

不過——不聽話的棋子,就真的沒有要留下來的必要了。

——

寧王府。

“唐溫故?”

寧王爺一聽見這個人名,便是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可憐。”

“他父親是唐尚書的表兄,叫做唐遙,原本也是燕朝軍中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只可惜在跟山新國打仗的時候,不慎被帶毒的長箭射中,從而沒了命。”

“至於他的夫人,原本就身子不好,一直在家靜養,結果聽到這個噩耗以後,當場吐血身亡,就留下來了唐溫故這麼一個四歲的孩子。”

“因為唐高翰跟唐遙兄弟關係不錯,所以唐高翰就順理成章的把唐溫故抱在了膝下養。”

“原來如此。”

寧灼灼點頭,算是明白了。

“對了,今日可沒有不長眼的吧?”寧封忍不住的問了一嘴,就連一旁的嫂嫂也跟著附和:

“是啊,灼灼你若是受了委屈可不要自己忍住。”

“一家人,自然是站在你的身邊的。”

“灼灼知道,不會委屈自己的。”

“倒是嫂嫂,若是我哥哥欺負你,只管與我說。”

被自家妹子反將一軍的寧世子哼了一聲,抱著自個娘子不說話。

看著眼前恩愛的兩個人,寧灼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是起身告辭。

就這麼一路慢吞吞的回了繁星閣,進門的那一刻就被男人抱了個滿懷。

扶月等人很有眼色的退下,並且貼心的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