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微弱,薛長曜的面容倒是清晰無比,寧灼灼坐在榻上,看著男人認真的替她蓋好被子,還替她將被角壓了壓。

“夜裡睡覺不要踢被子,小心著涼。”

“我記得你是最討厭喝藥了。”

“灼灼都知道。”

寧灼灼反倒是在這個時候拉住了薛長曜的一隻手:

“慕知也要仔細點,不要再生病了。”

“好。”

薛長曜的眼神暗了暗,他臨走之前在寧灼灼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寧灼灼一時間臉都紅了。

薛長曜捏捏她的小臉,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看著某人熟門熟路的翻了窗子離開,寧灼灼想要不要趕明兒加把鎖什麼的。

罷了罷了,浪費銀子。

只是等她重新躺下之後,倒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寧灼灼把小腦袋埋在被子裡,裡面都是某人留下來的溫度。

她深深吸了一口,心滿意足的閤眼睡覺。

至於薛長曜——依舊是沒驚動寧王府的其他人,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回了太子府,實則心裡躁動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明明不近女色,偏偏靠近灼灼就會上癮。

真就是無藥可救。

從寧王府離開以後,徐尋問自家爺要去哪裡。

“齊王府。”

徐尋不敢多問,他一聽就知道今天齊王這事情肯定被自家爺給記在了小本本上了。

說起來也是齊王自己作的。

現在倒好,被他們爺給盯上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薛長曜一言不發,徐尋緊隨其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落在齊王府的後院,那些巡邏的侍衛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薛長曜和徐尋二人直接打暈了。

他們是來找齊王算賬的,就不牽扯那些無辜的侍衛了。

只是這聽著屋內的靡靡之音,薛長曜就知道自己來的不巧。

讓他去看齊王那油膩的身子?

得了吧。

他怕看了以後這眼睛都想換一雙了。

不過這不妨礙他給齊王一個教訓。

太子爺忍著屋內越來越奇怪的聲音,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是給了徐尋一個眼色。

徐侍衛認命的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