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霓雲沒有想到,寧灼灼真的敢扔她。

而且還把她扔在風月館的池子裡。

雖然這裡就是她們自己的人,可是薛霓雲還是有一種被人看光的錯覺。

從小到大,她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

如今還是折在她一直看不順眼的寧灼灼身上。

這讓她壓根吞不下這口氣。

而且寧灼灼就跟故意的一樣,時不時鬆開一下力道,就跟溜貓貓狗狗一般,讓她嗆幾口不能涼意深深的池水。

“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隨意。”寧灼灼完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連太后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區區慶王府。

說起來,慶王乃是太后的小兒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就是一母同胞,太后就偏疼小的。

跟長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要不是先帝遺詔,只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乃是慶王薛振了。

饒是如此,太后還是看當今聖上不順眼,母子二人就是差明面上撕破臉了。

至於昭肅帝薛乾——太后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一個孝字當頭,他能讓太后活到現在?

得益於愛屋及烏,太后也很疼薛霓雲這個孫女。

也正是因為如此,寧灼灼收拾薛霓雲,也是有對太后的厭惡在其中。

“我皇祖——咳咳咳!”

薛霓雲果然要搬出來太后說話,寧灼灼還是無所謂的樣子。

至於薛霓雲的那些下人,龜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先不說忠心不忠心這個問題——就寧灼灼剛剛那個身手,他們這些人就是送人頭的!

再說了,寧灼灼身份高出來他們主子一截,加上薛霓雲平日裡對他們這些人非打即罵,種種因素結合起來,沒有人願意救她。

好在寧灼灼記得要帶沈照雪去買糕點,折磨了一會薛霓雲就把她跟一條死魚一樣放出來,帶著沈照雪還有其餘人離開了。

“寧灼灼!”

薛霓雲滿身是水,好不狼狽。微風吹過來,刺激的她打了好幾個噴嚏。

帶著自家嫂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老鴇看財神爺的目光下離開此地,方才還囂張的寧灼灼一看見來人,頓時就慫了:

“大、大哥。”

寧封哼笑一聲,一把扯過自家單純無辜的媳婦:

“我帶你嫂子去逛,你該幹嘛幹嘛!”

“膽子大了啊寧灼灼,這個地方也敢進去!”

“不是,大哥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