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寧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王妃拎回去了:

“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跟為孃的回來,有些事情要交待你!”

看著自家大哥被孃親拎回去,寧灼灼好笑的搖搖頭,再看看沒有要離開意思的太子爺,衝他行禮告辭。

薛長曜本想也一起去,但是苦於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只好作罷。

雲來客棧的事情鬧的可以說是沸沸揚揚,就這麼些功夫,整個盛京城都傳遍了。

當然,對於那些世家貴女來說,最震驚的就是寧封居然要成親了!

而且娶的女人居然毫無背景。

一時間不知道碎了多少芳心。

寧灼灼這頭帶了沈照雪,牽了她的手走在大街上,二人更像是姐妹。

“嫂嫂喜歡什麼只管買,孃親也說了,銀子管夠。”寧灼灼怕沈照雪拘謹,再度強調一遍。

那語氣好像是說:來吧,我就是冤大頭,隨便宰。

“嗯,灼灼。”沈照雪本來想喊一句公主的,可是看著寧灼灼堅定的神色,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改過了。

二人這泰半天的功夫,就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寧灼灼主動拍板,替沈照雪拿下的。

“喲,這不是晨郡公夫人嗎?”

寧灼灼才陪沈照雪定下一塊極好的玉料給她打一套頭面,背後就傳來一聲尖刻的女聲。

不用回頭,寧灼灼就知道是誰了。

還不是曾瑩瑩那個好姐妹,薛霓雲。

薛霓雲乃是慶王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和曾瑩瑩以手帕交相稱的。

慶王鶯鶯燕燕眾多,兒女也多,可是能以郡主這個尊號在外行走的,唯有慶王的嫡女了。

寧灼灼想起來,從前這個女人就沒少給她難堪。

不管是重生之前還是重生之後。

而且薛霓雲一直嫉妒寧灼灼:憑什麼都是郡主,她爹就寵她的那些兄弟,而寧灼灼獨得家裡人的寵愛?

而且寧灼灼還如此好運,的了公主的封號。

這怎麼不能讓她嫉妒!

看著以前那個草包一樣的女人踩在自己的頭上,薛霓雲哪裡能忍。

所以也就毫不客氣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點出來寧灼灼的身份。

其實按照規矩,她應該衝寧灼灼行禮的——不管是郡公夫人還是公主這個身份。

她不僅沒有,而且還衝寧灼灼嘲諷道:

“就金玉鋪子裡頭的玉料,你買的起嗎?”

薛霓雲當然看見了那一塊水頭足足的翡翠料子,她也喜歡,可是慶王府給她的銀子,她連買這塊玉料一半的銀子都差好多。

方才她看的真真的,就因為寧灼灼身邊的這個女人點頭說了句好看,寧灼灼就眼也不眨的定了下來。

這本來就嫉妒寧灼灼的她更是怒火中燒。

“本公主買不買的起用你管?但是本公主知道,你買不起。”

“你!”薛霓雲一甩袖子,柳眉倒豎:“你如此鋪張浪費,晨郡公府的人知道嗎?”

“用的又不是他的銀子。”寧灼灼說到這裡,玩味的打量了一下薛霓雲,順便把沈照雪往自己身後扯了扯,擋在她的跟前:

“郡主這話說的,好像花的是你的銀子一樣。”

“你!本郡主這是可憐郡公府罷了!本以為娶進來一個賢妻良母,誰知道娶進來一個麻煩精!”

“灼——”沈照雪見眼前這個什麼的郡主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就想要插嘴替寧灼灼懟回去,然而被寧灼灼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