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灼看著坐在地上不起身的男人,突然覺得腦袋有些大。

嗯,說好的太子爺能文能武呢?在她面前跟一個小廢物一樣?

薛長曜:不不不,他只想被媳婦牽個手,牽個手而已。

寧灼灼盯著太子爺許久,還是沒有如他所願,而是吩咐扶月:

“扶月,扶殿下起身。”

被點名的扶月應了聲是,然而太子爺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起來了。

扶月:?

剛剛不是、不是說自己起不來嗎?

薛長曜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跟在寧灼灼身後,後者一個好臉色都不打算給他。

“太子皇兄幾日不見,居然敢拿灼灼開涮了。”

“回頭灼灼定然要去凰衍宮——”後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薛長曜趕緊的攔下:

“灼灼皇妹最乖了,皇兄府上還有好些私藏,不若一起送給皇妹?”

寧灼灼撇了一眼太子爺,開口道:“灼灼可不敢。”

開玩笑,太子府上的東西都是皇傢俬物,加上如今這晨王府的人正在拿著她的嫁妝出去花天酒地。

要是被晨王府那群不長眼的拿了出去亂用,就算是過後追責,寧灼灼也是會心痛的好吧?

所以她拒絕了。

“好吧,不過灼灼若是有什麼想要,只管同皇兄開口。”

薛長曜想:等日後把他的小姑娘娶回家,太子府上的一切都屬於她。

所以,不急於一時。

雪球亦步亦趨的跟在寧灼灼身邊,一雙狼眼時不時打量著眼前這個一直想要黏著自家孃親的男人。

雪球看看薛長曜,再看看自家孃親,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

進了正院,寧灼灼交代下人去沏茶,這才低頭百無聊賴的玩著雪球尖尖的耳朵。

薛長曜看著這一人一狼的互動,莫名有點不爽。

只能暗自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不過是一條狼而已。

搶不了他媳婦。

海棠苑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幾分奇怪:總之,寧灼灼不開口,太子爺也絕不主動開口。

薛長曜:他倒是想啊,又怕破壞自家小姑娘跟那條狼玩耍的興致。

又過了片刻,直到外頭傳來侍女的通傳聲:

“姑娘,晨太妃有請。”

寧灼灼尋思片刻,總算是想起來了自己手裡的捏著的二十萬兩銀子。

晨太妃這次叫她過來,肯定是想要她交出來這二十萬兩銀子。

畢竟這對於晨王府來說,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晨太妃不想要據為己有,那就奇怪了。

寧灼灼也不猶豫,讓人回話說自己稍後就來。

“太子皇兄,要不要看一出好戲?”

晨王府挪用她嫁妝的事情,寧灼灼不介意現在多一個人知道。

這樣的話,一旦日後發作起來,晨王府就會更倒黴。

再說了,以薛長曜的武功底子,要是沒有繞開寧王府那麼多親衛的本事,那也爬不了她海棠苑的牆。

至於晨王府的守衛,壓根就不是寧王府親衛的對手。

一個酒囊飯袋,一個上過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