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羅者,始終如一。”

“凡大羅者,既可貫穿過去,也可掌控未來......”

“既是唯一,也可無限!”

轟隆!

隨著此唸的浮現,鴻鈞就看見那青色的一點,在此刻轟然爆發開來。

宛如開天闢地一般情景,衍生無限未來與可能。

他追溯,不斷思索。

可在那無窮迸發的光芒之中,鴻鈞驀然回首間,卻發現那一點,還是一點。

看似改變,實則從未改變。

明明爆發如開天闢地,引發無窮可能,但實際上,卻始終如一。

轟隆!

懸崖之下,浪潮洶湧。

那撞擊山崖時所迸發的無數浪花,正如此刻鴻鈞不斷激盪的心神一般,衍生無限思想,又破碎成點點滴滴。

在那點點滴滴之中,鴻鈞的腦海之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此前青卷之中的畫面。

時而是,奮筆疾書的白袍青年。

時而是,臥榻捧書的青衫青年。

時而是,宮殿觀圖的金袍青年......

一幕幕的場景,一幕幕變化,不斷地浮現於鴻鈞的面前。

輪迴不止,生生不息。

但不同的是,那一個個青年的模樣,不再是林毅的模樣,而是他鴻鈞的模樣。

正如當其腦海之中的青卷,再次展開之時,於荒蕪廣袤的大地之上,一名弱小的生靈,在兇獸環視之中誕生。

他掙扎,他一路廝殺。

在那不斷地征伐與被征伐之間,漸漸從弱小走向強大,繼而以自身之強大,成就永恆之強大。

在以這永恆貫穿過去,蔓延未來。

......

“噗嗤!”

正當鴻鈞嘗試在腦海之中演化種種可能與不可能之時,一陣來自於心神的撕裂之痛,使得其睜開了眼眸,嘴角溢位了鮮血。

看到這一幕,林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道友明知不可為,為何非要為之呢?”

若是鴻鈞只是單純的演化他之前的一切,自然一切無事。

可若是以自身之道來演化,便是此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