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真有兩下子,看招!”黎肅仗著力大和劍重的優勢,一發力便將陳玲彈出數尺。再順勢一個橫劈,劍刃就已貼上陳玲的脖子。

而陳玲也不慌,彎下腰來,躲過攻擊,再運劍刺向黎肅腹部。

黎肅大驚,只好閃到一邊:“可惡!不過你還是無法贏我的!”他握緊劍柄,再一次向陳玲劈去。

奇怪的是,這次陳玲卻沒有躲閃,竟然還閉上了雙眼,口中唸唸有詞。

“哼,還施咒,竟然敢在我的劍下施咒,誰給你的勇氣!”黎肅大喝一聲,手中的呂琴劍已經直逼陳玲脖子。

可就在黎肅快要刺到陳玲咽喉時,陳玲睜開雙眼,一揮鐵劍,原本銀白色的精鐵劍已經乍閃金光,劍身成耀眼的金色,一陣劍波乍然將黎肅轟出數丈之外。

“可惡!你當就你會施咒嗎!”黎肅向後退了幾步,握緊呂琴劍一個橫劈,一道青色的弧形劍氣快速地向她斬去。

“嘿!”陳玲向左邊一閃,才勉強躲過,動作也略顯狼狽。

“哈哈,露出破綻了吧。”黎肅乘著陳玲左右躲閃,顧及不暇之時,他一個箭步就貼到了陳玲身邊,抬手就是一劍,而陳玲施了一個護法咒,硬是擋下了黎肅的進攻,連砍三劍也無濟於事:“我就不信砍不動你!我砍!我砍!我砍!”

呂琴劍對一個人十四歲的少年來說總體而言是比較重的,所以黎肅沒砍幾下便已經氣喘吁吁。

“哼,看我的!”陳玲後撤了一步,解除了護法咒,舉起精鐵劍,指向精疲力竭的黎肅。劍身頓時閃起了耀眼的金光,一個金色的光彈從精鐵劍頂端射出。雖然黎肅也舉起呂琴劍擋住了攻擊,但是還是被巨大的能量波掀翻在地。

“可惡……”就在黎肅像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迎戰時,陳玲一個箭步閃到黎肅身邊,用劍抵住他的喉嚨。

“哼,認輸吧!”

“嗯……我還有一招!”黎肅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支斑鳩哨子,奮力一吹。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可惡……怎麼回事……我哥咋關鍵時候掉鏈子……黎肅心想。

“切,搞什麼呢!投不投降?認不認輸!”

“呃……我敗了嗎……”黎肅神情低落地說道。

“呵,這把終究還是我贏了!”陳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丫頭!哈哈!快拜我為師!”

“好……讓我起來……”陳玲移開精鐵劍,讓他從地上勉強爬了起來。

可黎肅一站起來就轉向了陳令柱,利落而熟練地跪下一拜:“秦梁大師,受徒兒一拜!”

“哼!那你也得叫我師姐!我可比你先入燕門!”

“哈哈哈!沒想到我秦梁都還能收一個徒弟!”陳令柱郎爽大笑,但又突然話鋒一轉,緊鎖著眉頭問道:“你那隻寒斑鳩哨子是從哪來的?”他在黎肅掏出哨子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奇怪,因為那斑鳩哨子是燕山鋼鐵軍百夫長以上的軍官內部使用的暗號傳遞方式,而且可以對哨子進行定位。但是因為燕山鋼鐵軍自建立以來就從未動員過百人以上的大規模行動,所以斑鳩哨也就不被世人所知。自己也有一支,不過還是灰斑鳩的哨子。而寒斑鳩是北嶺最為神秘而難以捕捉的鳥類,自己在山裡生活了一輩子了,只見過一次,還只是瞟到了一眼,然後那豔麗孤傲的寒斑鳩就飛走了。更有人生活在北嶺而一次也沒見過,好似傳說中的神鳥,在北嶺的地位不亞於鳳凰,所以一根寒斑鳩的尾羽經常能賣到黃金百鎰。雖然自己不太瞭解這套體系,不過寒斑鳩的哨子少說也是左右將軍的級別,或是……那個深居簡出的經霞大師……

“是我哥送我的。”

“你哥叫什麼名字!快說!”

“這麼激動幹什麼,叫黎雲啊。”

啊?不對啊,自己從未聽說過黎雲這個名字,應該不是燕山鋼鐵軍的高階軍官。由於燕山鋼鐵軍人數不多,個體能力強,所以千夫長就是高階將領了。難道只是民間的普通獵人捕到了寒斑鳩,又做成了哨子?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北嶺幾百萬人,而且都有製作哨子傳遞資訊的傳統。經霞大師原本設計用哨子一部分原因,就是考慮到了北嶺的這種情況,用哨子傳遞資訊不易引人注意。而燕山鋼鐵軍哨子的音色卻更加清脆,可以從一群哨響中分辨出來,不會被敵人誤導。看這小子這麼弱的武功造化,一看就不像……難道真的是巧合?

唉,也不管這麼多了,陳令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說道“既然我已經是你的師傅了,那我就得承擔起傳授你功法的職責。”

“但聽師傅教誨!”

“第一步……劍起後不要說話!”陳令柱一拍黎肅腦門到。

“是……師傅……”

“呵呵呵,笨蛋師弟!”陳玲頑皮地對黎肅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