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君侯,屬下在渭水之側的屍堆中找到羊祜,經過俘虜指認,確鑿無疑。”斥候拱手道。

“每人賞三塊金餅!”楊崢大喜。

“謝君侯!”斥候們也大喜過望。

楊崢試了試鼻息,還活著。

一個活著的羊祜當然比死了的羊祜有用。

更何況楊崢跟他都是夏侯氏的女婿,按照輩分,還應該叫他一聲姑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羊祜名義上算自己的姑父,又是司馬師的小舅子,那豈不是自己也能跟司馬家攀上親戚……

楊崢頓時一陣凌亂。

隨軍出征的軍醫為羊祜包紮了一番,但軍中缺藥,天氣嚴寒,能不能活命還是要看羊祜自己的造化。

楊崢令人以牛車送回姑臧,讓皇甫謐治療。

說來也奇怪,皇甫氏是涼州最大計程車族,族長皇甫謐是皇甫嵩的曾孫,卻不務正業,不好好的圈禁土地人口,一心沉迷醫術文學,著《針灸甲乙經》、《篤終論》等,名震一時。

關中大戰,楊崢把皇甫氏請回姑臧。

皇甫謐也就順理成章成了青營的祭酒。

羊祜重傷被俘,楊崢去了一塊心病。

司馬家的忠臣沒有幾個了。

諸如鍾會、賈充、荀勖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各懷心思。

陳泰德高望重,可惜司馬昭不敢委以重任。

這一戰若是陳泰為帥,自己就要繞路走了。

所謂天意,不過如此。

中原的確強大,但士族不是鐵板一塊,司馬家也不是無懈可擊。

“報君侯,陳騫引三萬步騎正向萬歲馳援而來,司馬昭出華陰,直撲鄭縣!”龐青前來稟報道。

羊祜敗的太快,以至於陳騫、司馬昭都沒收到訊息。

這也是一個機會。

楊崢看著陰雲密佈的天空,一場大雪似乎又在醞釀當中。

這幾日牲畜凍死不少,不過漠北馬、河湟大馬都耐苦寒,損失較小,其他馱馬、駑馬凍死也就罷了,只要士卒沒有出現凍死之人就行。

自己困難,敵軍一定更困難。

天寒地凍本就是涼州的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