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小襖與皮履早已成為制式裝備。

很多士卒還會自備狼皮護脛。

“稟君侯,司馬昭大軍剛到弘農。”孟觀道。

“太慢了,我們都從姑臧趕到頻陽,他們卻慢吞吞的才到弘農。”楊崢笑道。

“聽說司馬昭偶染風寒,士卒多被凍病,在弘農休整。”龐青拱手道。

冬季行軍本就是大忌。

楊崢從涼州往關中走,越走越暖和,而司馬昭大軍從東往西走,自然越走越冷。

劉珩伸長耳朵,剛好聽到,咋咋呼呼道:“那還等什麼,趁他病要他命,現在就去弘農砍了司馬昭的賊頭!”

孟觀與龐青同時投來一個白眼。

文鴦來了之後,劉珩人也低調多了,主動讓出涼州第一猛將的位置,非常謙虛的自稱第二猛將。

“弘農乃天下重鎮,易守難攻,北扼黃河,東靠函谷關,有崤函之固,兵家之要地,司馬昭十三萬中軍,你這涼州第二猛將也衝不到他面前啊。”孟觀一邊解釋一邊打趣。

周圍人一陣鬨笑。

“笑什麼!”劉珩惡狠狠的朝周圍呲牙咧嘴。

雖然第二猛將的水分很大,但憑著他一身的蠻力,加上狼牙棒,軍中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仁武說的不錯,我們的確可以去弘農會一會司馬昭!”楊崢被劉珩的話啟發了。

打不打再說,但幾萬騎兵突破黃河,繞過潼關,劫掠河東,兵臨弘農,帶給司馬昭的衝擊卻是無比巨大的。

別以為縮在崤函或者渭南就是安全的。

我可以兵臨弘農,就可以掃蕩幷州、南陽、河北等地!

周圍將佐都因楊崢天馬行空的想法而驚訝。

“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楊崢緩緩道。

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每說一個字,就吐出一團白氣。

紙上談兵不可取,但紙上兵法可以拓展將領的思維深度。

楊崢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型的帥才,所以苦讀兵法,實戰配合理論,然後才能融會貫通不拘一格。

當然,這只是楊崢的個人理解。

一出道就是絕世名將的,也大有人在。

將佐們立即拱手,“君侯英明!”

“那就啟程,讓司馬昭看看我們涼州將士的英姿!”楊崢沉聲道。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