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德行,羊祜簡直是這時代的標杆。

如果不是他跟陸抗眉來眼去,打好關係,瓦解江東人心,王濬進兵絕不會這麼容易。

這時代最缺的也是道德典範。

楊崢怎麼著也要把羊祜供起來。

制定新律的人選也初步確認,杜預、衛瓘、索靖、裴秀、張斐、張輔、李密等二十七人,加上文吏和掾屬,近一千人。

前期編纂,自然是整理秦法、漢律、魏新律。

“立法是立大秦的根基,不可偏信一家之言!”楊崢察看了新律,開篇就是納禮入律、禮律並重。

這種做法固然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誰最重禮法?

當然是儒家。

楊崢要立的律法,而不是儒法,人選上,又重新加以更改,在太學中挑了一批墨家、法家的學子。

除此之外,楊崢在開篇定下三條。

一、非楊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

二、凡大秦之人,上至王子公卿文武百官,下至販夫走卒,一律賦稅。

三、大秦永不加賦。

這三條其實相當於大秦的憲、法。

楊崢看了幾遍,除了第一條能完全執行,後面兩條難度頗大。

但再難也要堅持。

大秦能走多遠,其實就看後面兩條的執行程度。

當然,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完美的東西也經不住人心的滲透,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後代和後世立下一個標杆。

也算是大秦的初衷。

不得不說,開國皇帝的威信就是大,無人敢反駁,也基本沒遇到什麼阻力。

整個大秦彷彿一張白紙,仍由楊崢自由揮灑潑墨。

一個國家的氣質取決於前兩代。

光武帝以豪強而取天下,於是豪強在東漢不斷壯大,逐漸形成士族門閥,而東漢正是滅在士族豪強頭上。

司馬懿、司馬師耍陰謀詭計,東西兩晉便充斥著各種陰謀詭計,從上鬥到下,從裡爛到外。